正文 玛丽苏文开始之前(NPH) — “您和贺南枝是什么关系?”

谢氏进军娱乐产业是谢珩接管谢氏之后新提出的项目。

谢氏是当年第一批响应号召的民办企业,早些年乘着政策的风口迅速扩张,又在老牌实体企业固步自封的时候由谢老爷子力保着谢珩让他大刀阔斧的摒除老一辈企业家难免的任人唯亲的弊端,一步步带领谢氏走上新的巅峰。

很多媒体人说谢珩这短短二十六年的经历已经足够拍成电影,可惜谢珩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投资自己的自传电影的打算。

用谢珩在一次进行访谈时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有太多比我那不值一提的经历更值得投资的精彩剧本了。”

沉嘉禾在燕州传媒大学的大礼堂门口看到海报上的这句话和谢珩的照片时,心情复杂的问钱舒雯:“你说的大人物就是谢珩?”

钱舒雯露出比她更复杂的表情,“你觉得谢珩这个人物还不够大吗?”

“够大是够大,但是……”沉嘉禾的话没说完,因为她看到刚走进礼堂的一个女生用相当震惊和佩服的表情回头看了她一下。

沉嘉禾花了一秒回味过来,刚才她和钱舒雯的对话在不知道前因后果的人听来该有多么的令人浮想联翩。

钱舒雯也反应过来了,她轻咳了一声,埋头拉着沉嘉禾往里走,“我拜托我室友帮我们占好位置了,正好我宿舍里有个人抢到票了但是她男朋友突然说要来看她,这张票就便宜你了。”

谢珩这次来其实算是给谢氏影业投资的一部即将上映的电影做宣传的,选在这里是因为导演是燕州传媒大学毕业的,现在也还在这里挂着教授的头衔。

这部电影算是真正的正剧,又红又正的正,挑在前不挨着国庆档、后不挨春节档的十一月份上映,也是为了避免票房太惨淡看起来太难看。

至少沉嘉禾自己是不打算去电影院看这部电影的。如果周奕辰不邀请她的话。

钱舒雯的室友们来的很早,抢到了前面几排的座位,给她们留了边上的位置。

沉嘉禾这个社恐人士在钱舒雯两句“我室友”“我朋友”的介绍中糊弄的笑着点点头之后,就再也没有和钱舒雯的室友们说话的打算了。

沉嘉禾看着手机上距离宣传会开始时间还有40分钟的时间,不由庆幸来之前她总算记得把充电宝充满电了。

手机上的软件翻来覆去刷了个遍,总算到了宣传会开始的时间。

这次主演不来,但是导演、投资方和几个重要的配角会来。

谢珩不在一开始一起上来的几个人中,钱舒雯有点意兴阑珊,和沉嘉禾咬起了耳朵。

“你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个据说是谢珩女朋友的学姐吗?”

沉嘉禾回忆了一会儿,点点头,“记得,怎么了?”

“假的。谢氏之前不回应只是因为她咖位太小,后来她飘了跳到了正主的面前,当天谢氏就直接给她发了个律师函。”

沉嘉禾光是听着就能想象到这个女生会有多尴尬和无地自容了,“幸好她大四马上要毕业了。”

钱舒雯点头,“听说已经搬出学校了,之前蹭谢珩热度的视频也全都删掉了。”

她们这边正说着谢珩,谢珩就姗姗来迟出现在了舞台上。

谢珩步履匆匆的走上台,主持人顺势说:“让我们有请谢氏集团董事长兼总裁谢珩先生为我们说两句。”

底下掌声雷动,谢珩来的匆忙,头发微乱,但他的动作却不慌不忙的先把西装外面的黑色长款大衣脱下来放在旁边。

现在快到晚上七点半了,十一月末燕州的天气已经很有点冷了,谢珩里面还穿着刚从公司出来整套正装,这次打的是墨蓝色带金色十字星纹饰的领带。

话筒有点低,谢珩微俯下身,抬手曲起手指,在麦克风上轻轻叩了两下。

礼堂里回荡着两声低沉的闷响,再没有一个人在窃窃私语。

而钱舒雯早就在谢珩出现在台上的第一刻开始就拿起手机开始录像了。

“很抱歉各位,我迟到了。”谢珩说完,微微颔首,底下有人自发的鼓起掌来。

十几秒之后,谢珩的发言继续,“这不是我第一次来到燕州传媒大学,早在一年多前,在我决定投资这部电影之前,我特地来这里找林导演见了一面……”

谢珩的声音里既带着少年的清亮悦耳,又带着久经历练后的醇熟稳重。

沉嘉禾听的入迷,脑海里却不自觉的冒出另外两个身影。

谢珩身上是有点自傲而张扬的少年气的,也是有点温和而沉稳的亲和力的。

但论前者,贺南枝可以说是做到了极致,而论后者,许司铎身上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看起来平易近人、实则高不可攀的亲和感。

谢珩取了折中,却让沉嘉禾觉得这三类人中,他应该才是最好相处的一类。

一段不长不短的五分钟即兴演讲结束,底下再次掌声雷动,主持人却留住了正要下台的谢珩。

“谢总,我想我们的同学还有不少问题想要问您,不如您就趁这个机会给他们解答一下?”

这个环节没有预先商量过,谢珩心里有点不虞,但也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情当众给主持人难堪。

“没问题。”

主持人心里暗松了一口气,底下则呼啦的举起了一大片手。

主持人点了两个,问的都是“如何进入谢氏影业工作”之类的问题。

谢珩不咸不淡的打着官腔,回答完对主持人说:“最后一个问题吧,如果为了我耽误宣传进度就不好了。”

沉嘉禾的手当然是不可能举的,但钱舒雯就差从座位上跳起来了。

主持人也好巧不巧的就点到了钱舒雯。

钱舒雯一站起来,和谢珩对视的一刹那,脑袋里想好的问题突然完全消失了,在这一刻剩下的竟然只有她八卦的本能。

“您和贺南枝是什么关系?”钱舒雯听到自己用发颤的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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