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亲自下厨的那顿晚餐,是我永远也忘不了的一餐。
然而,那顿晚餐後的夜晚,也是我永远忘不了的一晚。
那天,吃完晚饭後,我觉得自己比平常累上许多,我心想或许是因为哭得太厉害了,自己才会一阵疲累,妈妈见状便也赶我上楼睡觉。
我听话的早早上床歇息,我甚至记得睡前我还跟妈妈道了「晚安」,妈妈也温柔的回我,还摸了摸我的头。
如此平凡的幸福对我来说却是如此难得,感动得让我随时都能再度落泪。
当年,我十一岁,那时的我怎麽也想不到一切都只是假象。
是的,不管是乾净的家里、温柔的妈妈、还是美味的饭菜,全都是精心设计好的布局。这一切就像是一个大蜘蛛网,而我就是误闯的小虫子,等着被大蜘蛛吞噬。
所有我梦寐以求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夜晚的到来。
那天,我满足的进入梦乡,很快的便睡得不醒人事。
或者说,我真的处在不醒人事的状态下……
「嗯……啊……嗯嗯……」
睡梦中,隐隐约约的,我总听到奇怪的声音,那是我从没听过的喘气声。
或许是我睡得太深沉了,那声音有时出现,有时消失,像是存在,又像是虚幻,熟睡的我始终分不清真假,也无法清醒过来。
渐渐的,声音越来越清楚,我开始能分辨那是男人的声音,这声音甚至有那麽些熟悉。随着声音越来越清楚,我的意识也越发清醒,这才感觉到有人压着我的身体,好重,好重……
虽然声音与身体的重量越来越清晰,但不知为何我仍是无法从睡眠里醒来,意识在现实与梦境中的边缘挣扎,彷佛这一刻在梦里,下一刻却又回到现实。
「唔……」浑身的不自在,让我想翻翻身子,肩膀却在此刻被用力压住,我感觉到一阵压迫感,这阵触感让我又更加清醒了些。
所有的感觉都不清不楚,直到下体一股被异物侵入的剧痛感传来,才让我从睡眠边缘彻底清醒过来,我用力的睁开双眼,所有不明不白的感受也在此刻全都清楚无比。
虽然房间没开灯,但张开双眼的瞬间我仍看清了一切。
第一时间映入我眼帘的,是经常来家里和妈妈赌博的刘叔,那个总是喜欢偷摸我一把的刘叔。
「啊──」
伴随着尖叫声,我猛地哭了起来,竭尽全力的。
「走开!刘叔,你在做什麽!放开我!走开──」
我的身体一丝不挂,而刘叔身上也不见一件衣物,他臃肿的身子正压着我,双手使劲压住我的肩膀,让我即使拼命扭动身子却也无法挣脱,但我仍不停哭喊着,试图让他放开我。
「刘叔,你到底在做什麽!走开啊!呜啊啊──」
只见他无视我的声音,只顾着压制我。
「呜啊啊啊啊──」
我的双腿大开,刘叔居在我双腿中间,我感觉到自己的性器官与刘叔的此刻交合着,弄得我好痛好痛,惊恐和剧痛让我的身子不停发颤,眼泪也无法克制的落下。
「死ㄚ头,安静!这样我是要怎麽弄!」
听不进刘叔的任何话语,我使劲的放声大哭,脑子无法思考任何事情,只能凭着本能不断以哭泣表达我的害怕。
十一岁的我对眼前的一切懵懵懂懂,但我知道刘叔这样对待我是不对的事情,却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该怎麽办,只能一直哭、一直哭……
我放弃挣扎,却无法让自己停下哭泣,见我不再扭动身躯,刘叔嘴角兴奋一笑,接着乔好姿势後便开始抽动起来。
「啊啊──好痛啊!好痛──」
每当刘叔动一下,我的下体便痛楚不已,那种撕裂感让我一度难以喘气。
我大口喘着气,试图缓解这种前所未有的剧痛,「呜……呜呜」
但不晓得为什麽,当我喘起气来,刘叔却彷佛更加兴奋,动得越发大力,来自下体的疼痛也就更加剧烈。
好痛、好痛……
「妈妈……」一片混乱的我,脑海中缓缓浮出妈妈的身影,「妈妈……」
妈妈知道我发生什麽事了吗?
她知道刘叔对我……
她人在哪里?在做什麽?
我哭得这麽大声她为什麽不理我?
「妈妈!妈妈──」我全力嘶吼,企图让不知身在何处的妈妈听见我的声音,却始终没看见妈妈前来。
「别叫妈了,就是你妈让我来的。」刘叔边抽动身子,边淡淡的道。
闻言,我霍地傻掉。
这是……什麽意思?
我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却不知道映入眼里的有什麽,只知道脑筋一片空白,迟迟无法恢复运作。
当脑子再次能思考时,第一个出现的画面是妈妈温柔的笑容。
『千花,妈妈爱你。』
晚餐时,妈妈才这麽对我说的……
她欢迎我回来,还亲手做了一桌菜,我们一起吃了晚餐,她跟我道歉说她以前糊涂了,对我说爱我,睡前还向我道晚安。
她的笑容好美好,她的双手好温暖。
是世界上最值得珍惜的东西。
她是我唯一的母亲。
唯一、唯一的……
霎时间,惊恐的感觉不见了,害怕的感觉不见了,下体的剧痛也不见了。
我不再尖叫、不再大哭、也不再叫妈妈。
全身无力的瘫在床上,我任由刘叔对待我的身体。
隐约还感觉到的,只有从眼里不断流出的泪珠……
今年,我十一岁。
这是我的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