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下一次,你會在哪裡? — 第二章

在我前面的是个脚不知道为什麽一跛一跛的男生,而在我後面呢…是一群超级吵的女生。起先我不知道他们在吵什麽,直到他们拿了一本我当时刚出版的书给我,叫我签名。这时前面的男生回头看了我们一眼。

『JZ?这是什麽?』那个叫我签名的女生问我。

『是JohnZi,这本书主角的英文名子。』我仔细的对着女孩说着,这时候才发现这女孩其实长得很可爱,阳光型、甜甜的。

只是…

『请问你可以帮我朋友在多签几本吗?』只是女孩的声音太阳光了,开始有其他人注意到我。

『可…可以阿…』硬着头皮说〝可以阿〞,不知道这位女孩会不会注意到我头上的三条线。

『是吗!』接着女孩回头大叫就在他眼前的同学:『阿妹、小熊、珊,快拿书来给昕雪老师签喔!』

现场假如有三百人,现在已经有三百五十人看我了。没错,是多了五十人,你要把行人和突然从马路停车过来的人算进去。就这样当场开起了签书会,只差大批记者而已。

『不用急啦!反正以後会同校。』这是我从他们那票女生中听到唯一还有良心的话。

『对喔!到时候再叫他帮我阿姑、大舅、阿伯、表姊还有我们家楼下的警卫叔叔…』阳光女补充说明。站在我前面的男生也笑了。

这是我第一次遇到她和他。

『哈哈哈!』我哥在飞机上大笑,好在是包机:『谁叫你要出名阿?』

『我要继续说了!』我装不悦的说。

『先等一下!你渴不渴阿?』飞机已经起飞了。我哥虽然还是会怕,可是心有大半认为:起飞了,也改变心意也来不及了:『我帮你要一杯。』

喝着我哥帮我拿得怪怪梅酒,看着外面黯淡的星空。让我想起高中第一次上体育课,他第一次跟我说话。嘴角不知觉得弯了起来,只因为他…

『你可以继续了!』我哥手上多了好几瓶怪怪的饮料。

『恩…然後隔天,也就是开学典礼的第一天…』

我们的高中导师是男的,我记得我除了代课老师以外,从幼稚园到现在还没遇过男导师,这点让我不太敢跟我们的导师说话。

『陈昕雪!』我们老师站在台上点名:『喔!你就是那位今年入学的小说家阿!』这时他特地走了下来跟我握手:『你好阿!』

『老…老师好…』免不了全班都在看我。

『恩!那很好!待会帮老师签个名吧!喏!』老师又走回了讲台,至少他还记得先点名:『夏下彦!』

下一位是那个之前排在我前面的男生:『¬有!』他站起来的速度看起来快,可是又有很吃力的感觉。

『恩!你有残障手册?』老师问。

『有!』他说。

『是〝类风湿性关节炎〞对吧?』老师又问。

『对!』他又说。

『跟〝杏林子〞一样的病?』老师又问,台下多了一些:杏林子是什麽的声音。

『恩!』

『好!你可以坐下来了!』老师最後说。

『喔!』他又是快快的吃力坐下。

〝夏下彦〞当时我在想我会记住他的,只因为我觉得他很有趣,回答老师问题只要一个字就好了!

『谢片雪!』老师再次点名。

『有!』一个很有精神的〝有〞,不用回头我就知道她是谁了。

『恩!连续三年当副班长,很强喔!』老师点头着,是那个让我突然开签名会的女孩。

『没有啦!谢谢老师的夸奖!呵呵!』这时我注意到他们那票女生都跟我同班,只有那位比较有礼貌的女生不在我们班。

突然对面班级响起了一震掌声,接着是对面班级老师的麦克风:『好!我们谢谢这位连续国中三年都当班长的李晴珊。』

这句话证实了〝一山还有一山高〞!

『这句话说得好阿!』我哥又突然插了嘴:『只是你的ㄕㄢ大概要换个ㄕㄢ。』还记得有段时间我常常被叫冰王、冷王的,可是这些原因都是因为被我哥影响的:『应该是珊,不是山!』

『一〝雪〞还有一〝吉〞冷。』我偷偷的想着。

这〝吉〞是我个的名子,单一〝吉〞。我哥他的名子也有由来,听说是因为我爸跟我妈因为生了我哥,所以才变成现在的大老板跟贵妇。

『你哥生下来的那晚,原本因为爸爸公司经营失败想去偷偷上吊自杀。可是没想到自杀不成,椅子一歪,在家里的墙壁撞出一个大洞,掉出了几百万,对当时而言是很大一笔数子。』妈妈曾经跟我这样说,我当时从没问我妈为什麽家里会藏一大笔钱。

『你不觉得她很特别吗?』

那时是我们第一次上体育课,下彦因为行动不方便而坐在操场饮料贩卖机旁的小椅子上。

我正好在贩卖机前喝着饮料,我们班上的人都刚刚好不在我旁边。

而他,下彦。趁这个时候对我这样说,我嘴里的饮料差点喷出来!开学两个星期来,我还没看过他主动跟别人说话,尤其是对我说这一类的事…

『谁?』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跟我说话。

『片雪。』下彦面不改色的说。

『喔?怎麽说?』我开始因为八卦而八卦。

『你不觉得她很有班长架势吗?』这时我发现他的眼神正在看着跑道上的片雪。而片雪正在陪着他那票女生〝多跑〞。

『恩…有点被她带动的感觉,虽然她不是班长。』为了再多点新闻,我开始参予。

『她不只这样!其实她很单纯。』这点我看得出来,单单纯纯的…『又很可爱,连入学考都考的不错!』

『恩…』小小的回应。

『你还记得昨天英文老师的突袭检查吧?』下彦终於转过头看着我。

这个考是真的很机车,不但难,老师还说要算入期末分数。

大家都考得唏哩哗啦的。有及格就该偷笑了。

『记得阿!超机车的考试!』我认真的回应。

『她考一百分。』下彦快速的说。

『袜赛!真的假的?这麽强?』

『我听别人说,她以前就是个很不错的人。然後你看…』下彦叫我往片雪那看:『她体育很好!』下彦直直的说出口

『你怎麽知道?』

『没有女生会多跑这麽累的2000公尺!』下彦继续说:『有人说她以前是田径队的,腿粗的很恐怖。她穿长裤,所以我还不确定消息对不对。』

『那你的意思是?』虽然我知道她的意思是什麽,还是想要听他亲口说。

『我好像喜欢上她了。』

这时我相信,两个礼拜的时间可以改变你对一个人的看法。就算是黑的,也可以变白的!死的也变活的!

『不会吧!才两个礼拜ㄟ!』

『对阿!』他突然看着我微笑的说:『我还记得她帮你免费办了场签名会。』

『是阿…』是阿,他就在我前面。

这时有些同学走来买饮料,不知道为什麽,他也突然不说话了。同学们过来又怎样?是因为讲的事不可告人的秘密吗?还是有甚麽原因呢?

『这是一个谜…』我哥沉思说。

『恩…但是过了几天我就知道真正原因了。』

『是什麽?』

『他怕别人会因为我跟他讲话,而降低了我在班上的等级。』

『为什麽?』

『他以为他在班上是被排挤的人物。』

我讲了这句话後,我哥呆了一下,因为他国小时也以为自己是班上不受欢迎的人物阿!

『他自己跟你说的喔!』

『不算是啦!』我笑着说:『而且他其实不是安静型的人!』

『昕雪!』下彦从後面叫着我,他一拐一拐的跑来。

那时我们正要从电脑教室回原班教室,而我刚好是值日生,负责把电脑教室锁上在缴回钥匙,所以我的身旁并没有我们班的人。

『喔?是你。你怎麽还没回去?』我问。

『因为我有话要想问你。』下彦气喘喘的说。

根据他自己说每一次要跑十秒就要喘三分钟,走三十格楼梯就会满身大汗,难怪下彦他这麽瘦小。

『什麽事阿?』我看着下彦问。

『就是阿…我…』下彦左右看了一下,看起来不太敢说。

『不敢说就不要勉强啦!』我笑着说。

他看着我,呆了一下後说:『这不是不敢说的问题,而是说不说的问题。』

这时我心想:这有什麽不同阿?

『好阿!你说阿!』我苦笑。

『喔!』下彦又呆了一下:『我们边走边说吧!』

『边走边说,你比较敢说吗?』我开始走着:『还是因为这样比较可以早点到教室?』

『也可以这样说。』接着是一些我听不太懂的理论『但是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我不想让第三者听到我跟你的对话。』

『可是边走边说也会阿,而且听到的第三者更多。』我辩论着。

『这就不一样了,假如我们没有边走边说的话,一个第三者就可能会听到我们所有的对话内容了!但是边走边说的话每一个第三者都只会听到一小段内容而已。』这时我心想:什麽阿?

『ㄜ…老实说…我不在意边走边说,所以你还是不用解释好了。』其实我只是不懂那个第三者理论而已。

之前就有听说下彦是一个会让你不知道该如何接他话的人,现在我正在亲身体验这句话。

『反正你可以坐我的〝超时空传送器〞回教室就是了!』

没错!你没看错。他说的正是〝超时空传送器〞,那是有历史的…根据下彦说的:那是一个可以在短时间之内从甲地传送到遥远的乙地的机器。

说实在的,那只是我们学校专门给身心障碍身使用的电梯,只有有电梯使用卡的身心障碍身可以坐。虽然是要有卡,电梯才会移动楼层,可是我们学校的学生马上发现到可以使电梯不需要电梯卡就能移动的方式…

这样听起来夏下彦似乎看起来连脑部都好像有问题,可是他清晰的很呢!

下彦他自称是雪人星座﹝有这个星坐吗?﹞的下面圆圈的八点钟行星─阿不拉多系里的阿不拉多星球的卫星─明球的殖民地人。

下彦曾偷偷跟我说:他们以超高科技的〝外交带〞﹝下彦说:他们以〝带〞来称呼人、者、民、员等与人有关系的任何名词。﹞,来渗透在他们目前唯一发现有人的星球─地球。下彦还说:向他一样的人在地球有三千多个,而台湾就有三个了!

『三个而已阿?』我常常问他。

『全地球台湾就有三个已经太多了呢!』下彦骄傲的说:『我能选在台湾也是好不容易挤进来的!』

有时候想想,难怪下彦会找我说话,因为只有我会白目到问他问题。

然而我们也常常取笑他高科技人为什麽还会考不及格?

下彦他会说:『因为我不是读地球科的。』

『有没有这麽夸张?』我哥一副不敢相性地球上居然有外星人…阿…不是,是居然有这麽有想像力的人的表情。

『其实我教你的忍术就是他教我的!他是我的师父呢!而且他还说他会变残障是因为他在练最高级忍术─〝绝〞的时候走火入魔。』说到这忍术也是有一些学问的。

『你是说:足技、手技、身技以及全技吗?』我哥对空气打了一套:手技─〝阵雨〞。

『恩!除了全技中的〝绝〞下彦不能传授给我外,其他我都会了』

其实这忍术没什麽难的,可是因为下彦的关系我只能说内容,不能教学。

这忍术有四大种:用脚攻击的足技、用手防御的手技、用身体强化的身技以及全部一起活用的全技。每一大种类中有五个术,以五行命名。以足技中的加速度技术〝火上加油〞为容易使用,以全技中的融合五行的〝绝〞为最强绝招!

回主题。

虽然我们已经边走边说了,可是下彦还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然而我发现下彦似乎没要带我坐〝超时空传送器〞回教室,渐渐的我发现我似乎被带到学校最隐密的地方,应该说是根本听不到和看不到人的地方。

当然啦!接下来不可能会有BL画面,好吗?

『这里应该可以了吧?』我心里毛毛的说:『这里好恐怖的感觉。』

『还是不行。』下彦给了我一个奇怪的回答:『这里还是不能让你真心倾听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什麽?』我不确定我有没有听说,只是觉得现在感觉好像变成是我的问题。

接着他又把我带到另一格神秘角落…

钟声突然响起,下彦却不为所动。看到下彦不在乎,不知道为什麽我也不在乎了,似乎觉得跟下彦发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场所好像还比较好玩。

『下彦!』这是我第一次叫他两个字的名子,还有点不习惯:『你怎麽知道我们学校有这麽多秘密场所。』

通常答案都是:没有阿!只是我乱走乱走发现的。

结果他绝然这样说:『人类的地图跟我们的地图根本不能比,地球最新版的专业地图还比不上我们一般随手就可以拿到的旅游地图呢!』

『他的这句话真的让我以为他真的是外星人。』我哥似乎还想要补上:或白痴,这三个字。

『你有没有看过K星异客?那部片的主角一开始也是被以为是疯子、白痴,到了结局还是没有明确证据指示他是外星人呢!』

『那他真的是外星人吗?』我哥害怕的问。

『你觉得哩?』我故意钓我哥胃口:『你先听完我的故事吧!』

虽然我们班的人到最後毕业典礼都还是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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