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鬥嘴等於愛情? — Chapter、2-1

在那之後时间像是装上马达般,飞快的跑到十月,期中考也慢慢逼近。因为考试关系,我已经有一个星期没去社团了,包刮吉他也有两三天没碰到。想当初决意要学好的我,可是每天抱着期待的心跑去社办,就算再忙没时间去社办,回家也一定会拿起来弹个两三下。

但连吉他的边都碰不到,可见最近真的变忙许多。

拖着疲惫的身心,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咦...?」我睁大的双眼,不敢置信的揉了又揉。

上次的事件似乎尚未结束。

因为後来我的周遭并没有再发生这类的事,我们也自然而然的遗忘、放下心。没想到同样的字又在浮现我的面前,我不由自主的震了一下身子。

到底为什麽...?

这个疑问也在九月中後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现在有如被埋藏很久的记忆一般,渐渐浮上台面。彷佛提醒着我"这件事不准放下"似的,我开始觉得害怕。

会是谁?

「仪梅...郑书钰比较晚到...所以被夏芙看见了...」我听到攸希小声的耳语。

「嘘!夏芙会听到的。」即使想阻止攸希的耳语也来不及的仪梅主动走向我。

「对不起。」

「这是怎麽回事?」直接提出疑问,不想多说什麽的我只知道究竟、发生什麽事。

「因为、当发现这些字词的隔天,比较早到的我们又再度发现黑板写满了相同的字,」

「仪梅和我为了不让你看见这些字,跟郑书钰、罗嘉安联合隐瞒。」攸希接着仪梅的话。

隐瞒?

只为了不让我担心?

「虽然我们四个人想找出背後的人,但不论找了多久,还是没看见一个人影。」攸希看着我,「因为你,是我们最好的朋友。」像是看穿我的想法,攸希温柔的眼神、带着微笑的脸让我安心许多。

「我们原本就比较早到,为了不让你看见"痕迹",还特别用水再擦一次。好像变成值日生呢。」仪梅开玩笑的说,「今天是郑书钰,可是他好像晚到...」还没说完,也知道这个主角出现了。

「抱歉...我就知道来不及...」

「没关系,你们真的是我最好的朋友...」眼框稍微泛红的我忍住眼泪。

「那、以後可以让我加入了吧?」我开朗的笑着。

「当然。」他们点点头。

因为有这麽多好朋友的关系,我放了不少心,走到外面想喝水。

有个人影走向我。

会是那个人吗?

我吞了吞口水,转过身。

幸亏这一切是我想的太多了。

「学姊啊...吓我一跳。」我紧绷的心情瞬间放松。

「学妹最近很累的样子。」

「是啊...因为考试...又加上...上次的事好像还没结束......」渐渐低下头,我叹气。

「咦?还没结束?你不是说之後就没有类似的事了吗?」仔细想想,我的确这麽说过。

「因为我同学隐瞒,所以我不知情...」

「啊...原来如此......」

「...」闭上眼睛,我吸了一口气。空气有着明显的湿度,吹来的微风也不再闷热。

秋天到了吗?

那冬天也不远了对吧。

「学妹放学有空吗?」

「欸?怎麽了?」

「是这样的啦...吉他社今天有考试,选一首你有自信的歌就好,弹给谢易澄听,他会根据你的弱点来给予建议,这样的话,才能弹的越来越好。」

「呃、呃?我怎麽不知道...」

「因为你最近都没有来社办...找不到人啊...我想起你在二班..所以来看看刚好遇见...之前想说你可能比较忙不好意思打扰你...」

...我怎麽不知道谢易澄还有这种能力?

其实我想问这个...

有没有考试我都没关系,因为我有自信能弹好。只要像平常一样就好啦,可是...

...对方是谢易澄。

摇摇头,我将这个想法隔离。虽然讨厌彼此,但是考试归考试,评语归评语。总不会因为对象是我而说:只要是你弹的,都烂。这种话吧?

虽然对方恶毒,但我相信他的性格应该没有这扭曲,所以我也得以平常心去看待这场考试。

抱持这种想法的我只能等待那钟声的响起与结束。

***

下午四点半是我们相约的时间,我刚刚练习的约十分钟。音都调好了,音色是没什麽问题。手指的熟练度,可以。节奏的控制,还不错,没什麽落拍抢拍问题。

只是,我根本没想过我会被从背後来的家伙攻击。

我感到疼痛,眼前一阵昏眩。

「唔、唔。」视线开始模糊,我失去了意识。

「学妹、学妹......」

有人在叫我吗?

可是我醒不过来啊。

不对......我可以的。

克服晕眩的感觉,用力的、尽全力的想把眼皮往上的我不停催眠自己可以的...

「呃...唔...?」虽然还是有那麽一些模糊,可是我似乎恢复意识了。映入眼帘的两个模糊身影是学长、学姊,他们用担心的眼神看着我。

「幸好醒来了...我们刚刚看到你被袭击,就跑过来了。」学长把刚刚的情况简单说明了一下,「话说、他们干嘛袭击你呢?」学长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

「唔...我...呃...」虽然很想开口说些话,但因为背後的伤,让我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先送学妹去医院看看吧?她很痛苦的样子。」学姊指着我的背。我原本轻轻靠在墙上的身躯,被学姊轻易撑起。

「我可以自己走的...学姊...」背在别人身後我还是第一次...虽然学姊不是男生,也不会对我做奇怪的事,但我总觉得不好意思...一直麻烦学姊、学长。

「没关系的,这样伤口比较不会痛喔,小心别乱动。」没有回答的我只是感动的看着站在旁边的学长,向他点点头後,我又看向学姊的侧脸,我微笑着。

能遇到知心、帮我忙的朋友和热心的学长姊我真的很好运。

但我还是得先知道我究竟惹到谁了。

若再这样下去,仪梅、攸希、郑书钰以及罗嘉安也可能因为他们是我的"朋友"而招惹麻烦。自己惹上的麻烦不能牵拖到朋友身上啊。

等我抬起头时,我人已经在医院了。

「唔、唔。」忍住疼痛的我没有叫出声,只有闭着眼睛和嘴巴等待痛苦过去。

「好了,每天大概这样擦药应该就可以恢复了。记得每天都要来喔。」虽然医生说可以回家擦药,但我因为父母在国外工作,家里只有一个我的缘故,没办法亲自擦药。毕竟背後的伤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自己涂药的。

我只好每天到医院给护士擦药罗。感觉有点对不起护士,她们已经够忙了,还要帮我这个小忙实在过意不去呢...我看我伤好的那天带个礼物什麽的感谢她们好了,这样我的良心会好一点。

至於学长姊呢,他们到达医院时,我就请他们回去忙自己的事了。我可以自己看医生,医院就在眼前而已。我对他们这麽说。他们应该要准备升学考吧?虽然还有一段时间,但也很重要,我不想影响他们的成绩。

我将上衣拉下来後,眼前的护士把围绕在病房四周的帘子拉开,说了谢谢的我站起身鞠个恭後看着护士,护士就这样带着微笑离开病房边。

「呼--」闻着药水味,还是很不习惯...

...我有必要到这麽大的医院抹药吗?

回想起刚刚的提问,护士说我的背整片瘀青,真不知道是用什麽东西打的,某些地方还有点破皮,严重一点的有出一些血。

听一聴,觉得毛骨悚然的我不敢看我的背。难怪我会痛到整个晕过去...不对,应该说这麽严重还能在短短几秒内醒来简直是奇蹟...

可是当初我只有感觉被打一下而已...为什麽一大片?

医生说,可能是面积大的东西打下让我晕倒後,又拿棍子"补"了几下的缘故。虽然不敢置信,但这就是事实。

已经走到医院门口的我又再度叹气。

不是这件事再叹气。

...在医院居然可以遇见他真是我三生有"厄"啊......

想假装没看到的我正准备避开,却被他打个正着。

「泡芙,你在......」

...这里做什麽?

我猜这是他接着要说的话。

「我才......」停止说话的我突然想起谢易澄因为父母请假的事。

差点问出口...

那应该是别人心中的痛吧?虽然很讨厌谢易澄,但也不能这样乱报复。

觉得再说下去我一定会像上次一样疯掉,加上这里是公共场所,我什麽也没说从他身边绕过。

结果他反抓我的手。

他、想干嘛?

虽然想问,但我却停顿了一下,回头看着谢易澄。刚刚看见我的惊讶神情已经变成、无助的眼神?

「抱歉...我知道你可能很讨厌...」他把我拉到旁边没什麽人的地方,小声说道。

「咦...?」

他是指什麽?

没有多余时间想的我,被他从後方拥住。

「抱歉...不过只要十秒,不、五秒就好...可以请你不要动吗?」他的声音原本是有压迫感的,现在在我耳里听来,是无助且害怕的。

他父母不是脱离险境了吗?还是又有什麽不方便说的?又或是这阵子的担心劳累一次拥了上来?因为没人能给他一个加油温暖的拥抱,因为他只剩父母这两个亲人的缘故吗?

我站在原地抬头看着天花板,我能感受到他的身上的体温,他很温柔的抱着...

等等!

「喂,五秒早就过了吧?」天啊,我竟然开始享受他的体温?我到底是怎麽了?

一定是因为第一次有男人抱我,所以我才会觉得被拥住很美好。第一次是美好的,但不是自己喜欢的对象是一种厌恶。

可是、我不厌恶?

是因为这是关心的怀抱吧?应该是这样没错。通常被抱住会脸红心跳,但我没有。是因为完全没想到"被抱住"的关系吗?我想不是。可能是因为背後有伤的关系,我只有感觉到伤口的痛。

还好他没有直接贴在伤口上,不然我一拳绝对把他打飞。

重点是,他还是紧紧抱住。

「喂,不要太过份喔。」

...我终於知道为什麽我能清楚感觉到他的体温了。

「亏平常这麽理智的说,若没有遇到我是不是就跑去抱护士姊姊?」我看着他,躺在病床上的他。

「真是的,在这麽大的医院只因为发烧很丢脸欸。」抱怨的我一直向医生道歉,还解释说因为他父母在这里治疗,然後他刚好发烧才会在这里。

有点浪费医疗资源...

「还没醒来吗?」我戳戳他。

皱起眉头了,真好笑。我接二连三的戳。

「最好、不要再戳了。」被突然开始动起的手抓住的我顿时愣住。

「咦?」

「...喜欢我也不能一直戳。」

「啪!」

把刚刚医生开的药包直接打到他脸上的我这次真的走出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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