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最後一個人 — CH2 H

罗尔把腊肠放下了沙发,迫不及待地亲吻严海密的颈项,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严海密非常地白,可以归咎於他完全没有运动的习惯。每次逼迫他出门运动就像是要杀了他一样。

他的手也不安分地进入到睡裤里,海密只是轻轻地喘息着。交换唾液的行为也没有停歇过,罗尔的手已经更深入到一个新的层次,内裤不知不觉已经随着睡裤被褪至一半。

「不要…」严海密推拒着罗尔接下来的动作,下身被包覆住的快感让他颤栗。很快地随着快感,身後也感受到了异物。那温柔的扩张让严海密不由自主地哭泣,不管做几次他都很害怕。

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下一秒就会失去的慌张感。他也说不出来是失去什麽,只是执拗地不让让罗尔从他身体里退出去。罗尔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那令人难受的份量感在他体内进出着,他只能抓着罗尔的薄羊毛衫,随波摆动。

他还记得昨晚罗尔喝得微醺回房後,他是怎麽样受折腾的。只是高潮过了一次两次後,他就没记忆地睡着了。早上起来他已经是乾乾净净地穿着睡衣,且不见罗尔人影,所以他才说双胞胎精力好得可怕。

现在也是,小腊肠像是受到惊吓地回到了厨房。整个客厅充满了他们俩的喘息声,偶尔夹带着罗尔不由自主的英文和海密小声抗拒的不要。海密偶尔想,这大概是为什麽罗尔每周坚持放假一天的原因,就是用来玩弄他的。

他记得有一次贝尼回美国,他简直没日没夜地被迫从厨房到浴室承受着罗尔持续发挥的兽性。这种情况次数不多,一年可能就两三次。大多罗尔还是很温柔的,就如同现在。

他因为罗尔换了个姿势而崩溃地抗拒,那个姿势让他在上头如浮萍一样摇晃着。他嘴边无意识地说着不要……我不会……顶到了。他看见罗尔勾起幸灾乐祸的微笑,却没有办法苛责他。

因为真的顶得太深了,尤其是罗尔在他的那一点摩擦顶撞时,他一手抓着沙发椅背另一手与罗尔十指相扣。最後在他崩溃的哭声中,罗尔结束了对他的折磨。海密的高潮弄脏了许多地方,包含罗尔的胸口,他一动身体里的温热液体让他不自觉地又收缩了一下。

「别动,等下还要带小家伙散步。」海密白了罗尔一眼,表达着还不都是你的错。罗尔抽了张桌上的卫生纸,仔细地收拾残局,而体内的部分得到浴室收拾了。

等两人收拾完後,再磨磨蹭蹭一段时间就是小腊肠最喜欢的傍晚时分了。严海密

染了一头棉花糖棕色,头发比起罗尔还长一些。因为发质好的关系,在光线底下会折射出一片光泽感。

夏日的黄昏远方的天空被染成了整片橘,在城市的建筑物之间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罗尔牵着他的手,一手拉着狗绳,小家伙的腿太短总是很卖力小跑步跟着他们。两人聊着一些漫不经心的话语,在公园走着。

回到别墅的时候大概已经是两个小时後,贝尼意外地比他们早回到了家。更意外地是有个陌生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精致的脸没有太大的表情,但仔细一看似乎可以感受到他些微的怒气。白皙的手肘部分伤口微渗着血,贝尼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客厅中乱窜,好像在找寻什麽东西。

「贝尼,怎麽回事?」陌生人看着罗尔的脸有些惊讶,但很快地就对罗尔点头示意。「哥哥哥哥…不对,海密!医药箱在哪?」严海密被他急躁的动作吓得赶紧把家里的医药箱找出来交给他。

「疼吗?很疼吗?」看着那人皱着眉,贝尼拿着消毒纱布的手顿了一下,但又像下定决心一样快速地擦过伤口。「对不起,对不起!」贝尼用碘酒擦上伤口,把纱布贴上。

罗尔和严海密直接被忽略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倒是小腊肠到了那人脚边嗅着。

「是腊肠啊!」那人一开口不是严海密熟悉的语言,但在罗尔身边待久了,法文也是听得懂一两句的。「你是法国人?」罗尔第一次开口,带着微微的讶异。「half,台法。」贝尼总算笨手笨脚处理完伤口,他代替眼前人回答问题。

严海密在内心又翻了个白眼,又多个混血儿,这个家好挤。他会这麽说是因为这个陌生人比起尼克森家兄弟,虽然矮了一点但也是纤长的180公分。尼克森兄弟呢……上次量的时候是185,但这两兄弟好像生长期没完没了一般,似乎又长了两公分。

「贝尼,先介绍客人。」罗尔看着自己弟弟注意力全放在那人身上,真是个坏习惯。「啊!这是我双胞胎哥哥,罗尔。然後这是海密,而他是艾利,我们的新邻居。刚刚他的黄金猎犬朝着我扑过来,把他也带倒了,手肘擦伤。」严海密一脸我怎麽不知道有新邻居的表情。

「我也是刚好Alex他们说到Allie才知道,说他最近搬回国,刚好就住在我们隔壁,想说去打个招呼!」艾利下意识躲开贝尼抓住自己的手,轻轻说声法文的谢谢。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欢迎下次到我家作客。」艾利站了起来,点了点头。「我送你出去!哥掰掰!」贝尼小心翼翼地陪着他出门,留下一头雾水的严海密。

「他发什麽神经?真的以为他是黄金猎犬喔?」严海密撇了撇嘴,罗尔揉了他的头发。「大概是很喜欢吧,那人有得烦了。但搬来个法国邻居挺不错的不是?你的法文又多一个人可以练习了,要跟人家好好相处喔!」他知道严海密一定下意识觉得很麻烦,所以他才这样提醒他。

「他的眼睛是绿的。」严海密回答了毫无相关的句子,但其实他知道自己在意什麽,罗尔的上一任男友是法国人,绿眼睛的法国人。所以当罗尔主动问出你是法国人的时候,严海密觉得很不开心。

「是绿的你也要跟人家好好相处,他不是我前男友。」绵密的吻从额头到脸颊,最後回到了红唇。罗尔用他的方式安抚不安的严海密,他知道跟前男友交往五年就算感情淡了也不代表回忆淡忘了。

艾利真的觉得身後的黄金猎犬很烦,不是他们家那只。是那飘动的金发让人感到很烦躁,因为他总忍不住想去抓。他真的很喜欢黄金猎犬,家里的狗狗也是他硬从法国通过层层检疫带回台湾的。

刚开始本来不想要让牠受苦,可是真的舍不得放牠在法国。妈妈总是笑他太怕寂寞,但他其实出生过後从来没和狗狗分开住过。上一只狗狗在他上中学时去世了,他难过了一个礼拜没去上课。

後来是他的前男友领养了这只黄金猎犬,他忘不了第一次抱着幼犬的感觉。他一直觉得黄金猎犬有阳光的香气,虽然大概是心理作用的层面比较大,但看着他们在花园跑动总是有股温暖感。

所以他总是喜欢上这种人,但喜欢上温暖的人失恋的时候会更令人难受。因为他们总像棉花一样温柔地抗拒你,和缓又模棱两可地说着拒绝的言语。他回台湾前发誓过再也不要喜欢上这种人了。

但总是在你抗拒着命运的时候,就会有同样的安排。他要带妮妮出门散步的时候,这人刚好站在他的门前正要按电铃,明明是不认识的人却还是对自己露出很友善的微笑。

後来门一开妮妮就往前爆冲,之後拉着狗绳的自己就跌倒在地了。

「真巧,牠也叫妮妮!」贝尼套近乎的功力不容小觑,马上和妮妮平起平坐了起来,一人一狗还玩到草地上。「我没事了,你可以走了!」艾利一直退後想离那危险人物远一点,但是那两道金色阳光温暖得他不由自主地向前倾。

真是无可救药的黄金猎犬控,等艾利回神过来的时候,手已经抓上贝尼的头发了。

「艾…艾利,有点痛,但如果你可以抓轻一点继续抓没关系。」艾利被贝尼的一番话吓得松了手。妮妮在旁边吼叫着,彷佛意识到自己的地位有些危险。「啊……!对不起!再见!」有点像落荒而逃的,艾利匆忙地进到屋子里。

「妮妮,我们好好相处吧!你大概接下来每天都会看见我了!」贝尼的笑容看似无防备,却又心机深沉。妮妮像是嗅到危险般,不停地嚎叫。「那麽明天见啦!明天要带什麽给艾利呢?」贝尼甩了甩蓬松的乱发,脚步轻快地离开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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