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宛心拎了小笼包就想跑，傅趋光追上来，连带的那些跟他一夥的小混混全跑出来在他们後面看热闹。
「跟哥哥们做个朋友，包准你有好处。」傅趋光抓住她一条胳膊，歪着头又露出那一抹让她觉得恶心的笑。
丁宛心使劲想拍掉他的手，他却牢牢抓住不放。
「放开！」
傅趋光感受到手掌传来的触感，温温的、软软的，又使劲捏了两下。
丁宛心用眼神杀死他，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他的手。
「哥哥很有诚意要和你做朋友的。」傅趋光眼睛又眯起，下颔昂起，歪头看着她。
她看见他的眼睛里全是血丝，身上浓浓的菸酒味袭来，大概是在哪里狂欢通霄，直接过来吃早点了。
丁宛心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我不想跟你做朋友。」
「没关系，我跟你做朋友就可以。」他露齿笑的样子，看起来像在勾人。
丁宛心翻了一个白眼，头也不回跑了。
这时候傅趋光後面的人才围过来，「哥，那女人是谁啊？这麽不知好歹。」
「你们未来的嫂子。」傅趋光还看着她的背影，嘴上抿着菸说道。
「嫂子……」一个小混混抬眼觑了觑其他人，眼神很奇怪。
「欸！哥说嫂子就嫂子！那女孩子不就是丁家那个女孩吗？」另一个小混混说。
「喔！就是牌技很差还爱玩的那个？」小混混想起来，忍不住嗤笑。
「他们家独赚的一份薪水可都进我们傅哥口袋了。」
傅趋光见丁宛心已经完全消失不见，才插着口袋，走回店里，喝着凉掉的豆浆。
「哥，一会儿去哪？」一个小混混问。
「你们回去顾场子，我要回家一趟。」
傅趋光替大夥付了帐就走。走了一里路穿过几片田，在一间与世独立的破屋子前停下。他先进了屋子的边间，一个男人被铁链綑住了脚，像只动物一般蜷缩在地上，傅趋光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还有呼吸，进厨房热了饭和菜，放在他的面前。
那男人闻到饭菜的味道转醒过来，像狗一样狼吞虎咽吃得一片狼藉。
傅趋光看着他吃完，又把盘子拿回去洗过，就和衣躺在沙发上小憩，闭上眼睛他想起了丁宛心，那个白白嫩嫩的女孩子，她直挺的鼻梁和丰满的嘴唇，微微咬唇的那个弧度可真销魂，如果能够亲上一口……他闭上眼睛，笑了笑，久未见光的苍白脸上浮现淡淡的笑痕。
边间传来阵阵铁链摩擦水泥地的声音，像是有节奏般的规律，屋内男人的喘息，傅趋光恍若未闻，手臂撑着头沉沉睡去。
***
丁宛心把早点拿给厉招阳，脸上笑得甜蜜。他掏了口袋要算钱给她，她直说不用，先让他尝尝看东西好不好吃，好吃的话以後再算。
厉招阳没有边走边吃的习惯，看了看袋子里的东西，说他进教室再吃。他像是想到什麽，问她到底住在哪里？
丁宛心掩饰自己的尴尬，硬挤出附近一条路的名字，庆幸自己反应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