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口人山人海的，全是过来助威加油的考生亲属。
付程双手插着裤兜，还是那副极其欠揍的屌得不行的样子。
“我说，你跟过来干什么啊？”艾墨其实心里挺紧张的，手里那装着准考证橡皮铅笔什么的小袋子被她攥得死紧，脸上是干巴巴的笑。
付程瞥了眼那小袋子，咂巴了下嘴：“臭娘们，你就是考砸了那才多大点儿事？老子可以养你！”
“靠！”艾墨直扑上去掐着付程的脖子直晃，“臭小子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
“卧槽！你谋杀亲夫啊！”
“你还说！还说！”
两个人闹成了一团，引得周围的人频频侧目。
先注意到旁人目光的艾墨马上停了手，有点脸红，不过经这么一闹，原先还乱跳乱蹦有些慌的心倒是踏踏实实地落回了原处。
看了眼时间，差不多该到班级集合的地方去，艾墨挥了挥手，让付程回家去。付程没吭声。
人真是太多了，艾墨是挤进校门的，只是没走上几步，就踩了谁的脚，艾墨赶紧道歉，顺势抬头看向被她踩着了的人。
条件反射地先红了脸，艾墨结结巴巴地开口：“好、好巧。”
穿着白色衬衫俊美得一塌糊涂的季冉瞟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对、对不、不起……”艾墨又道了次歉。
季冉无所觉般径直前行。
彻底被无视了呢！艾墨摸了摸鼻头，原跟随着季冉的脚步顿了顿，悄然变动了方向，慢慢地往另一边小路走。
“你不去集合？”
清清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艾墨僵愣住，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问你呢！”声音带上了不耐。
艾墨回头，确实是季冉，那双漂亮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去，去，要去……”艾墨忙不迭地转过身快步走过去。
沉默地走了一段路，艾墨犹豫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季冉，你……你准备考哪里？”
季冉侧头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艾墨竟觉得那一眼带上了点讥讽。
难道……季冉知道自己的心思？他在嘲弄她的不自量力？艾墨低下头。
“X大。”
“……哦。”
季冉跟她是同一个考场的，进考场时，艾墨跟他小声说了句：“加油！”季冉没有回应，连个眼神都没有。
艾墨自讨没趣地摸了下鼻头，自己掀起唇角傻瓜一样地笑了笑，拿着准考证再次对了下号码在座位上坐下。
第一科考的语文，艾墨的强项，所以出考场的时候艾墨倒也没像一些同学那样鬼哭狼嚎的。
看着周围同学被家人团团围住，艾墨翘了翘唇角打算去吃饭，刚走了两步就被拽住了。
“你怎么没回家？”
“我是你家属！”付程朝她翻了个白眼。
“啊？哈？”感觉说的也没什么错，可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啊？艾墨不解地挠了下头。
付程在考场外，像其他考生的家人那样，等了艾墨一天。
两个人挤着大巴一起回家。
顺路在附近生鲜超市买了食材，回到家付程把艾墨推进书房，说：“你这女人笨手笨脚的老实一边呆着去！”
话说，他以为他多大啊？！
艾墨靠着门框，笑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平时没去注意，原来，臭小子长高了不少啊！
艾墨垂眼感慨了下，回身进书房复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