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适突然抬手,轻薄的符纸如同离矢之箭一般贴上房门,门锁发出一声极轻的“咔”声,于此同时,他没有丝毫停顿地拍开房门,闪身进入的那一瞬又反手将其关上。
没有一丝光亮的房间里满是潮气,一个模糊的身影立在两张床之间,脚下已积聚了一滩水,她浑身湿透,不停有水珠往下掉。
滴答滴答的声响在寂静之中格外清晰,又让人倍感压抑。床上的两个人似乎在不停挣扎,从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女鬼听到声响转过头来,迎面便对上了飞速袭来的一张符纸,那女鬼避之不及,被定在了原地。
床上的两人在脱离束缚的那一刻一边扯着嗓子尖叫一边连滚带爬地逃离了床,其中一人逃跑的同时还不忘了把灯打开。
顶灯亮起的那一刻,屋里的一切都清晰地进入严适眼中。
其中一个短发女生尖叫着跑出了门。另一个女生则蜷缩在床后,不停哆嗦。
那个女鬼的脸上满是哀伤的神情,竟有眼泪滴下,眼泪滴下的那刻像是蒸发一般化在了空气里。
严适的眼里闪过惊讶,不过现下他不能在这里多作逗留,于是反手又拍出一张符,将女鬼收进了瓷瓶中,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午夜十二点,三楼靠里的那几间房纷纷亮起了灯。房内的人都是同样的不耐,带着满脸困倦和被吵醒的怒气,是谁在外面拍门!
凌晨一点,严适房间的灯仍未熄灭。他坐在桌前,面前的电脑屏幕上停留着一个女人的照片。
照片中的女子大约三十来岁,轮廓柔和,五官清秀,发髻一丝不苟。她穿着优雅的套装,正对着镜头微笑。
若不是亲眼所见,严适怎么也没法把照片中的女子跟那个披头散发的女鬼联系在一起。
骆思清,1970—2011,新城集团董事长李强毅原配,原恒信集团董事长骆恒耀独女,五年前死于心脏病。网上能查到的关于骆思清的资料寥寥。关于他丈夫的爆料倒是很多,吃瓜群众们扒得热火朝天,严适围观了一圈,大致是说李强毅出生贫寒,能拥有如今的地位主要是靠着骆思清的助力。接着还扒了一遍李强毅与骆思清的儿子,李强毅现任妻子与继子,李强毅的岳父……真真假假,看得人眼花缭乱。
严适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缭绕间,女子的面容变得模糊不清。他向后仰靠在椅背上,眼中满是倦意。就在刚才,骆思清的鬼魂跟他讲述了自己生前的遭遇。
骆思清确实是死于心脏病,可她的心脏病发却与她的丈夫不无关系。当日下午,骆思清目睹李强毅与一女子在野外温泉偷欢。她患病多年,一直靠药物维持稳定,本就受不了刺激,见此情景当即血液上涌,心口绞痛,倒在了地上,再无力从口袋里拿出药来。
而那对男女忙着遮掩,就在那慌张的一两分钟内,骆思清望着温泉的方向停止了呼吸。李强毅上位多年,受到圈内风气影响,对于鬼神风水之事宁可信其有。他怕骆思清死后会对他不利,于是明里寻了块风水宝地将她葬了,实则听从“大师”的话讲自己的原配妻子的骨灰置于温泉之下,并布了锁魂阵将其困住。
五年后木牌开裂,骆思清的魂体终于摆脱了束缚,但她魂体虚弱,不能离开很远。恰好今天下午一群在宾馆请碟仙,便将骆思清引了过去。
“拜托您,让我见见我儿子吧,我死的时候他才十二岁……”
“我原本是想请那些孩子帮帮我,可我却忘了我现在这个样子……”
想到骆思清的话,严适叹了一口气。困意上涌,他捻灭了烟头,从椅子上起身。这些事情还是等明天再说吧,现在他已经撑不住了。
“你昨天半夜是在干嘛,我怎么好像感觉你开了门?”温泉上水雾弥漫,江玥的脸被蒸的格外红润。她舒服地靠在边沿对左手边的纪何昔说。
纪何昔猛地被问到,心头跳了跳,迅速反应过来:“我听到外面有人在喊嘛,就开门了。”
纪何昔说谎,昨晚她开了两次门,一次是因为严适,一次是因为喊叫声。她只不过是略去了前一次而已
昨晚睡得迷迷糊糊的江玥没有怀疑,她皱着眉头抱怨:“怎么回事啊,半夜在外面喊,吵死人了。”
“是昨天那个短发女生,她们房间好像闹鬼。”昨晚她开门后就见那个短发女生在外面又哭又喊,显然被吓惨了。
“你们在说什么?”丁夏沐换好衣服,坐在了纪何昔一侧。
“昨天半夜隔壁好像又闹鬼了。”江玥答道。
“什么,那么恐怖!”丁夏沐瞪大了眼,“啊,是不是因为他们昨天晚上请了碟仙。”
虽然之前因为某些不便启齿的原因,纪何昔面对丁夏沐总带着些回避心理,使得她无法坦然地与丁夏沐对话。但是丁夏沐又的确是个好妹子,再加上纪何昔已经决定诚心的祝福他俩了,所以现在纪何昔面对丁夏沐时坦荡了许多。
“有可能。”纪何昔说。关于这方面的问题她不好发表太多意见,多说多错,万一说溜了嘴又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在同一个坑里跌倒过太多回的纪何昔在屡次的教训中终于长出了记性。
江玥拨了拨身前的水:“难道真有碟仙吗,记得我小学的时候有一阵子流行玩笔仙,不过我是不太相信。”
“不知道啊,不过我是听说这个挺危险的,还是不要试的好。”
“不过昨天看隔壁他们的反应也不像是假的……”
身边的俩人聊得热闹,纪何昔把身体沉了下去,就露了一双眼睛在水面上。她往右看时,视线正好对上江玥白嫩嫩的胸脯,刺激得她她立马往左转,却不妨又正面对上了丁夏沐的,她默默地吞下一口血,安静地靠在边上直视着前方不动弹了。
她们所在的这个温泉位于室内,一面是透明玻璃,能让里面的人欣赏到外面的自然风景。
相隔的两边,一边水汽弥漫,人声嘈杂,而另一边则是覆盖着厚厚积雪的树林。外面正飘着小雪,片片雪花像是吹落的梨花,有些落在绿叶之上,有些悠悠落地。
现在外面一定很安静,安静地能听到雪花落地的声音。
纪何昔舒服得闭起了眼,身体暖暖的,她止不住地翘起了嘴角。
“纪何昔你又在意淫什么笑得那么猥琐。”
江玥这家伙真的是,难得想文艺一把都不行。
纪何昔耷拉着眼皮瞥她,突然伸手一把按在了江玥的胸上。
江玥望着胸上的手愣了愣,随即暴起:“纪何昔!”
“哈哈哈哈哈。”纪何昔笑得喘不过气,见江玥要来捉她“嗷”的一声逃命似的向温泉另一头扑腾过去。
江玥咬着牙势要抓到她,丁夏沐在一旁看着她俩一追一赶的模样笑出了泪花。
严适突然擡手,轻薄的符纸如同离矢之箭壹般贴上房门,门锁发出壹声极轻的“咔”声,于此同时,他没有丝毫停顿地拍开房门,闪身进入的那壹瞬又反手将其关上。
没有壹丝光亮的房间里满是潮气,壹个模糊的身影立在两张床之间,脚下已积聚了壹滩水,她浑身湿透,不停有水珠往下掉。
滴答滴答的声响在寂静之中格外清晰,又让人倍感压抑。床上的两个人似乎在不停挣紮,从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女鬼听到声响转过头来,迎面便对上了飞速袭来的壹张符纸,那女鬼避之不及,被定在了原地。
床上的两人在脱离束缚的那壹刻壹边扯着嗓子尖叫壹边连滚带爬地逃离了床,其中壹人逃跑的同时还不忘了把灯打开。
顶灯亮起的那壹刻,屋里的壹切都清晰地进入严适眼中。
其中壹个短发女生尖叫着跑出了门。另壹个女生则蜷缩在床後,不停哆嗦。
那个女鬼的脸上满是哀伤的神情,竟有眼泪滴下,眼泪滴下的那刻像是蒸发壹般化在了空气里。
严适的眼里闪过惊讶,不过现下他不能在这里多作逗留,于是反手又拍出壹张符,将女鬼收进了瓷瓶中,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午夜十二点,三楼靠里的那几间房纷纷亮起了灯。房内的人都是同样的不耐,带着满脸困倦和被吵醒的怒气,是谁在外面拍门!
淩晨壹点,严适房间的灯仍未熄灭。他坐在桌前,面前的电脑屏幕上停留着壹个女人的照片。
照片中的女子大约三十来岁,轮廓柔和,五官清秀,发髻壹丝不苟。她穿着优雅的套装,正对着镜头微笑。
若不是亲眼所见,严适怎麽也没法把照片中的女子跟那个披头散发的女鬼联系在壹起。
骆思清,1970—2011,新城集团董事长李强毅原配,原恒信集团董事长骆恒耀独女,五年前死于心脏病。网上能查到的关于骆思清的资料寥寥。关于他丈夫的爆料倒是很多,吃瓜群衆们扒得热火朝天,严适围观了壹圈,大致是说李强毅出生贫寒,能拥有如今的地位主要是靠着骆思清的助力。接着还扒了壹遍李强毅与骆思清的儿子,李强毅现任妻子与继子,李强毅的岳父……真真假假,看得人眼花缭乱。
严适点燃了壹根烟,烟雾缭绕间,女子的面容变得模糊不清。他向後仰靠在椅背上,眼中满是倦意。就在刚才,骆思清的鬼魂跟他讲述了自己生前的遭遇。
骆思清确实是死于心脏病,可她的心脏病发却与她的丈夫不无关系。当日下午,骆思清目睹李强毅与壹女子在野外温泉偷欢。她患病多年,壹直靠药物维持稳定,本就受不了刺激,见此情景当即血液上涌,心口绞痛,倒在了地上,再无力从口袋里拿出药来。
而那对男女忙着遮掩,就在那慌张的壹两分锺内,骆思清望着温泉的方向停止了呼吸。李强毅上位多年,受到圈内风气影响,对于鬼神风水之事甯可信其有。他怕骆思清死後会对他不利,于是明里寻了块风水宝地将她葬了,实则听从“大师”的话讲自己的原配妻子的骨灰置于温泉之下,并布了锁魂阵将其困住。
五年後木牌开裂,骆思清的魂体终于摆脱了束缚,但她魂体虚弱,不能离开很远。恰好今天下午壹群在宾馆请碟仙,便将骆思清引了过去。
“拜托您,让我见见我儿子吧,我死的时候他才十二岁……”
“我原本是想请那些孩子帮帮我,可我却忘了我现在这个样子……”
想到骆思清的话,严适叹了壹口气。困意上涌,他捻灭了烟头,从椅子上起身。这些事情还是等明天再说吧,现在他已经撑不住了。
“你昨天半夜是在干嘛,我怎麽好像感觉你开了门?”温泉上水雾弥漫,江玥的脸被蒸的格外红润。她舒服地靠在边沿对左手边的纪何昔说。
纪何昔猛地被问到,心头跳了跳,迅速反应过来:“我听到外面有人在喊嘛,就开门了。”
纪何昔说谎,昨晚她开了两次门,壹次是因爲严适,壹次是因爲喊叫声。她只不过是略去了前壹次而已
昨晚睡得迷迷糊糊的江玥没有怀疑,她皱着眉头抱怨:“怎麽回事啊,半夜在外面喊,吵死人了。”
“是昨天那个短发女生,她们房间好像闹鬼。”昨晚她开门後就见那个短发女生在外面又哭又喊,显然被吓惨了。
“你们在说什麽?”丁夏沐换好衣服,坐在了纪何昔壹侧。
“昨天半夜隔壁好像又闹鬼了。”江玥答道。
“什麽,那麽恐怖!”丁夏沐瞪大了眼,“啊,是不是因爲他们昨天晚上请了碟仙。”
虽然之前因爲某些不便啓齿的原因,纪何昔面对丁夏沐总带着些回避心理,使得她无法坦然地与丁夏沐对话。但是丁夏沐又的确是个好妹子,再加上纪何昔已经决定诚心的祝福他俩了,所以现在纪何昔面对丁夏沐时坦荡了许多。
“有可能。”纪何昔说。关于这方面的问题她不好发表太多意见,多说多错,万壹说溜了嘴又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在同壹个坑里跌倒过太多回的纪何昔在屡次的教训中终于长出了记性。
江玥拨了拨身前的水:“难道真有碟仙吗,记得我小学的时候有壹阵子流行玩笔仙,不过我是不太相信。”
“不知道啊,不过我是听说这个挺危险的,还是不要试的好。”
“不过昨天看隔壁他们的反应也不像是假的……”
身边的俩人聊得热闹,纪何昔把身体沈了下去,就露了壹双眼睛在水面上。她往右看时,视线正好对上江玥白嫩嫩的胸脯,刺激得她她立马往左转,却不妨又正面对上了丁夏沐的,她默默地吞下壹口血,安静地靠在边上直视着前方不动弹了。
她们所在的这个温泉位于室内,壹面是透明玻璃,能让里面的人欣赏到外面的自然风景。
相隔的两边,壹边水汽弥漫,人声嘈杂,而另壹边则是覆盖着厚厚积雪的树林。外面正飘着小雪,片片雪花像是吹落的梨花,有些落在绿叶之上,有些悠悠落地。
现在外面壹定很安静,安静地能听到雪花落地的声音。
纪何昔舒服得闭起了眼,身体暖暖的,她止不住地翘起了嘴角。
“纪何昔你又在意淫什麽笑得那麽猥琐。”
江玥这家夥真的是,难得想文艺壹把都不行。
纪何昔耷拉着眼皮瞥她,突然伸手壹把按在了江玥的胸上。
江玥望着胸上的手愣了愣,随即暴起:“纪何昔!”
“哈哈哈哈哈。”纪何昔笑得喘不过气,见江玥要来捉她“嗷”的壹声逃命似的向温泉另壹头扑腾过去。
江玥咬着牙势要抓到她,丁夏沐在壹旁看着她俩壹追壹赶的模样笑出了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