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唯一的∞機率 — Chapter5. 哥哥生日快樂!

生日,是每个人生命中最独特的日子。在日常,你会收到来自平常根本不会听到的肉麻话,也有了三个特别的愿望等待着你去实现。在心理上,你会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真的成长了一岁,每过一岁都代表着你所经历的一段里程碑已画下句点,再次向前又是一次新的起始。

「哥哥,你觉得这个要放哪里!」言无尽举着好几颗五颜六色的气球,好玩的左右晃着,身旁的张建齐一把扛起无尽,指着一处墙说:「就这面墙吧!我说小矮子,你觉得你次次问你哥,他哪次不是回答都好?」

身上的言无尽似乎很不服气小矮子的称呼,用力蹬着腿,一张脸憋的粉嫩粉嫩的。「我才不是小矮子啊,哥哥你看!他又欺负我。」张建齐抓住两只不安分的双腿,倒抽了口气。「喂喂喂,言无尽你皮痒是不是,你不知道你姨姨是多麽恐怖的人吗,你想害死我啊。」

唯一在一旁看着这对冤家,无奈的制止两人的争吵。「好了好了,不是说好今天不吵架的吗?气球就放这面墙吧!」

等放好气球後,张建齐终於把言无尽给放了下来,唯一抬手摸摸无尽的头顶,简直爱不释手。

前几天,苏梓依带着无尽去附近的salon理了头发,多亏主妇的审美,言无尽的那头西瓜皮成功给张建齐带来欢笑,但亲儿子唯一只默默的抱起言无尽,并且说着「我觉得还好啊,还挺可爱的。」至今,也没人知道唯一到底是为了安抚当时泪眼汪汪的言无尽,还是归咎於那可怕的审美基因。

「欸对了,徐倩呢?你没带她来啊?」

「你生日我干嘛带她来,而且我们吵架了,她不会这麽快联络我。」

虽然两人在认识没多久就交往了,但一段时间後,彼此对彼此也有更深的了解。时间是最好的显形水,现在徐倩只觉得张建齐一点也不贴心,而张建齐只觉得徐倩一天比一天更黏人,日子一久,两人只剩下三天小吵五天大吵的争执。

这期间,张建齐不是完全没想过分手,但碍於只要一提分手,徐倩那像断了线的眼泪就让张建齐退却这点,分手几乎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比起分手,张建齐更想好好珍惜这段初恋。

「你这样真的迟早会分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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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仅剩的三位大人,各自在自己的岗位奋斗着。今天不仅是唯一的十四岁生日,也是难得一次唯纪进厨房的一天,他在苏梓依一旁帮忙接过切好的食材,然後转身进行洗菜的重责大任,而言栩茵自然是担任大厨的位置,看到瓦斯炉前站着的是言栩茵而不是苏梓依时,唯一还是很不给面子的松了口气。

唯一才掀开厨房的布帘,马上就被赶了出来。「进来做甚麽啊,我们家厨房小,可容不了四个人的。」唯一挡下唯纪那只刚碰过洋葱的手,无语。「爸,以後的生日能不能简单过就好啊?阿姨随便怎麽煮点甚麽我也开心。非得这麽大的阵仗啊。」

「不行不行,你妈费尽千辛万苦才把你生下来,今天虽然是你的生日,但也是你的母难日啊,你就随他去吧,再说你们球队不是也赢了吗,你就把它当作是庆祝比赛赢了?」啊,看来今年的劝说又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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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後,众人围在唯一与蛋糕边,齐唱着熟悉的生日歌,又怂恿着快吹蜡烛,又许了跟往年大同小异的愿望。例如:「希望我的家人们朋友们平安健康。」「希望无尽快快乐乐地长大。」还有一如既往的秘密愿望“希望阿齐可以一直在我身边。”

言无尽递出一个还算不小的盒子给唯一,笑的一脸灿烂。「哥哥,生日快乐!这是我要送给哥哥的礼物哦。」打开箱子,里面是满满的纸鹤,有红的、蓝的、绿的、紫的,甚麽颜色都有,而且每一只纸鹤的翅膀上还有着属於言无尽的字迹。“ㄍㄜㄍㄜ˙ㄕㄥㄖˋㄎㄨㄞˋㄌㄜˋ。”等等的小情书有很多。当唯一还在一个一个慢慢读过去的时候,言无尽扑向唯一,开口向他解释为甚麽要送这个的原因。「哥哥,这里有一千只喔,因为老师说,只要有一千只纸鹤就可以许一个愿望,所以我决定要再送你一个愿望!」

「真的哇,那我许...希望无尽长大後身高可以越长越高,摆脱掉小矮子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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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中的最後一场球赛,唯一对於只能坐在板凳上感到很可惜。前几天,教练将出赛人员一位一位念出来时,鲜少出战的唯一竟然也在名单内,让其他队友失去露面的机会。如今,唯一却因为伤势只能坐在板凳上,这其中原因可想而知。

对此,张建齐曾在所有队员们面前发过一次火,怒气冲冲的说:「唯一不能下场,我就不下场!我看你们还怎麽赢。」队里的王牌选手说不下场,无疑对球队是一大打击,最後还是得靠唯一去说服张建齐。

虽然是说服张建齐下场了,但这件事还是气的张建齐好几天都不跟唯一讲话,他表示:「你明明都知道敌人是谁了,还要帮着敌人来说服我。」要唯一好好反省反省。

冷战归冷战,该有的接送、搀扶,张建齐一个都没漏掉。这样的贴心,让唯一忍不住暗暗自喜,多麽希望脚伤别那麽快好。

但唯一发现,徐倩看他的眼神逐渐异常起来。害怕深处的黑暗会被一层一层剥落,害怕那抹黑暗曝晒在众人面前,更害怕他也用充满厌恶的眼神对待自己,心底那股胸闷感又再次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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