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Whisper — 第四十九回

萝伦没有忘记自己曾经答应过盖儿要带她去打猎的约定,我这个妹妹也是说到做到的人,不顾我的反对直接把家里的露营器材、帐篷、跟猎枪都丢到我的货卡後头,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让我气得差点高血压。

「放下我女儿!」我指着把盖儿放到肩膀上的萝伦说,怒气冲冲的走上前要把盖儿抱回来。

萝伦抓紧盖儿侧身闪过我让我差点扑空的说:「不过就是去狩个猎,你反应这麽大干嘛?」

「你要带我女儿去做那麽危险的事,我反应当然大!」

「那你也跟来不就得了?」

「对呀!妈妈你也一起去嘛!」盖儿举着手跟着萝伦起哄,我一脸为难的看着她。

「也好,一起去露营吧?」泰丝也说,还看了眼默默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凡,用眼神询问她的意见。

「嗯.....我跟乔伊共进退。」凡给出一个相当保守的答案,但是不算她的话同意票还是多过不同意,盖儿又楚楚可怜的看着我,让我越来越难开口拒绝她们。

「唉.....」我拿她们没办法的叹了口气,拿出手机说:「我跟布莱德交代一下。」

盖儿高兴地欢呼出来,萝伦见了也转头让泰丝去准备一些衣物,凡也跟着上楼了。

东西都收拾好後我们一行人开了几个小时的路程到政府规定能够合法狩猎的一座森林,以前我们一家人常常会来这里,不过多半只是让我们这些小孩练练枪法,很少真的开枪猎杀动物。

这座森林除了一条进出的道路之外几乎没有人为破坏的痕迹,自然环境保存得非常好,但相对的路也不好走,我还带了一些装备和信号弹之类的以防万一。

萝伦怕地面的高低差会让盖儿受伤,她坚持要让盖儿做在她肩上带着她走,而我则背着猎枪走在最前方。

我并没有刻意的去注意附近是否有动物的踪迹,而是打算找个宽敞一些的地方让盖儿学习猎枪的使用。

「这里可以了吧?」萝伦看看四周,除了很空旷之外,前面稍微低漥的地方还有一颗腐木横倒在中央,正好是个可以设置标靶的地方。

「嗯,就这里吧。」我点点头说,萝伦把盖儿放下来後我蹲在她面前说:「盖儿,在你还没学会使用猎枪之前就去打猎的话太危险了,今天先教你用枪,好吗?」

盖儿听完抬头看了萝伦一眼,见萝伦也是一脸严肃地看着她後她才点点头说:「好吧。」

「乖女儿。」我轻抚了她的发丝说,然後转头交代凡,「凡,帮我顾一下盖儿,我要找下去的路放标靶。」

「好。」

萝伦卸下背包开始架设猎枪脚架,我则迅速把几个空罐等距摆在腐木上。

我朝上方的他们比了个ok的手势後萝伦点点头,让盖儿蹲了下来握住猎枪,教她如何瞄准和扣板机。

凡似乎是看目前没她的事,百般无聊地走下来找我。

「想试试看吗?」我笑着问她。

「不用了,枪这种东西我不敢碰。」她摇摇头拒绝了我,萝伦这时大喊了一声告知我们即将开火,我牵着凡又往後退了几步。

我用双手摀住她的耳朵,她一开始还疑惑我为什麽突然这麽做,但接下来的响彻云霄的枪声说明了原因。

盖儿射偏了,萝伦帮她做了微调後随即又让盖儿开了一枪。

中央的罐子被射穿的飞到地上,上方传来盖儿和泰丝的欢呼,萝伦夸奖完盖儿後蹲下身子告诉她一些狩猎技巧,趁着这段空闲时间我放下双手对凡说:「待会练习完就可以去另一个露营区露营了。」

她点了头,看了眼地上罐身破了个洞的空罐,她表情复杂的问:「你们从小就会练习这些吗?」

「嗯,不过很少猎杀动物。」我淡淡地笑,「毕竟那画面还是有点残忍的,如果可以我会尽量避免让盖儿用活体动物来当标靶。」

「盖儿也不会想那麽做的吧?她连野兔都不让你杀了。」她轻笑几声说。

「说的也是,等到她哪天把准心放在野猪上的时候也许就会知道为什麽我不想让她打猎了。」

泰丝在上头喊我们两个上去,当我们走上去时盖儿兴奋地跑到我脚边问:「妈妈,盖儿射中了!」

「真厉害!」我摸摸她的头夸奖她。

「盖儿,把目标当作仇人来看可以提高命中率喔。」萝伦拿着猎枪做出瞄准姿势说。

「真的吗!?」盖儿惊喜的说。

「真的,例如那个长得像乔伊.安德森的玉米罐。」语毕,枪声过後是铁罐落地的声音,罐身中心开了一个洞,令人发指的是她又接着把剩下四发子弹全打在罐子上,几乎像是在鞭屍般的把那铁罐射成了碎片。

「我觉得你们姊妹俩真的该好好聊一聊。」连泰丝都看不下去的说。

「没必要的事。」萝伦冷哼一声,放下猎枪後朝我走来搭上我的肩,语气毫无感情的说:「我们姊妹俩感情很好。」

「是啊。」我灿笑着点点头,接着用手拉过萝伦搭在我肩上的手,身体使力让她吃了一记过肩摔。看了眼躺在落叶上哀嚎的萝伦,我依旧面不改色的笑着对其他人说:「没有任何姊妹的感情比我们还要更好了。」然後跨过萝伦的身体下去收拾铁罐。

我们又开了一小段路去到最近的露营区,那是在一座湖旁边的大草地,我们几个大人协力搭好两个帐篷以後准备生火,萝伦掏出打火石打算用原始的方法来生火。

「我有打火机。」泰丝举手想试着帮点忙的说,结果萝伦很不客气地瞪了她一眼,摆明铁了心要用打火石。

「我去捡木柴!」盖儿自告奋勇的说。

「好啊,在附近捡就好,不要跑得太远喔!」我看了一下四周,我们的位置距离森林边缘并没有很远,只要盖儿还在我视线所及之处应该都没问题,而且这里是露营区,野生动物也比较少接近这里。

「好!」盖儿小跑步到森林边缘捡着地上的树枝,确定她进展得很顺利後我也回头处理其他工作。

我跟凡打开行动冰箱把我们从家里带来的食材拿出来处理,天色已经渐渐转暗,萝伦她们正在努力试着点燃火绒,当火光出现的那一刻萝伦用其他小树枝让火持续燃烧,但这样撑不了太久。

「木柴呢?」萝伦抬头问。

「在盖儿那。」我说,然後抬头指着刚刚盖儿捡树枝的位置,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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