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词一行人至凤萧宫,皇后早已整装在里头候着。皇后因病而略显苍白的脸色却流露着温和,微微的向易安词福了身。易安词大步走向她将她扶起,眸中流露出不舍之色。
「病了就在里头歇息便是,瞧你消瘦成这样。」
易安词轻抚着皇后的柔夷,而皇后勉强勾起了笑容,先向一旁的晨贵嫔道了声免礼,这才回向易安词
「臣妾自幼便是如此,不妨事的。这桩本是臣妾该操劳的事,如今这事儿反倒落在晨妹妹身上,臣妾还真对不住妹妹。」
晨贵嫔回以一个明媚的笑容,不急不徐的回道
「嫔妾能为皇上皇后分忧是嫔妾的荣幸,哪里劳烦了。」
皇后似是对晨贵嫔的态度十分满意,笑着对易安词说道
「臣妾不如为妹妹讨个晋封,皇上意下如何?」
易安词望了皇后一眼,目光又落在面貌艳丽的晨贵嫔身上,过了半煦才开口
「那便晋贵嫔为淑媛吧,择个良辰行册封礼。」
晨贵嫔闻言连忙谢恩,正当这儿气氛融洽时,外头人禀告曹美人到了。
「把她带进来吧!」易安词面上的笑容早已消逝,而一旁的皇后自是明了皇子落水一事与曹尧萱有所牵连,又向易安词提议道
「不如请贤妃、昭仪和昭容过来吧,毕竟她们也是宫中高位的主子。且贤妃肯定很想知道凶手是谁。」
易安词轻轻的点了头,皇后便朝身旁的妍荷吩咐了一声,妍荷便领命派几个小宫女请人去了。
曹尧萱缓步入了殿,她先是望了四周,最後眼神定在晨贵嫔那。晨贵嫔扬起淡淡的笑与她对上眼神,可曹尧萱却是感到晨贵嫔目光中带有些不屑,不禁有些心慌。
「皇上,不如先把翠儿传进殿吧,将事情说清楚。」
宫门大开,翠儿怯怯的走了进来,盈盈一拜,却始终不瞧曹尧萱一眼。
「把你与本嫔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说出来。」
晨贵嫔嘴角含着冷笑,语气却是温柔的。一旁易安词只是专注的望向翠儿,丝毫没有注意到这怪异的一点。
「小主向来嫉妒贤妃娘娘位高权重又有大皇子傍身。前阵日子小主见大皇子都会到池边独自散步喂鱼,便心生歹念。」
翠儿顿了顿,偷瞄了一眼一旁的曹尧萱。只见曹尧萱脸色泛白,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她只好忍住不舍,继续说道
「小主便让奴婢去找个会些拳脚的小太监,後来便寻到了在永巷当差的小林子。隔日便让奴婢跟着他,眼睁睁看着小林子将大皇子推下池中。大皇子...挣扎着,可小主吩咐不可失败...小林子将他按下水,制造成失足落水的样子...」这话断断续续的,几分假几分真,但翠儿脸上的恐惧不像是假的,易安词微眯着眼,众人目光皆是移到曹尧萱身上。
「啊!」月贤妃此时正好踏入殿门,一听到这一个步伐不稳便跌坐在地。而一旁的小宫娥连忙将月贤妃扶起,一张小脸惨白的望着自家主子。而月贤妃全身颤抖,甩开小宫娥的手,一个箭步来到曹尧萱面前,扬手便是一巴掌挥下。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落於大殿,曹尧萱捂着红通通的脸颊,眼眶泛出泪水。而易安词瞧着这一幕,朝月贤妃喝斥道
「真相未明,朕知道你丧子难受,可你身为贤妃,就得有贤妃的风范。宫女翠儿这话也不见得是真相,还是得让曹美人说说她的所作所为。」
月贤妃怔怔的望着易安词,颓然的步向了一旁的小凳坐了下来。而曹尧萱早已被贤妃此举吓死了,正欲开口,却觉得心口难受的疼,四肢无力的昏倒在地。而此时前来的琴昭仪和筠昭容见这景象双双呆在了殿门前-
「马上给朕传太医!」
大殿里头一团乱,而翠儿此时却是扬起了笑容。如她所料药效发作了,接下来也只能望他的谋略能够保住曹尧萱不受牵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