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小心玩到半夜两点多,让方子尧送自己回家後,蹑手蹑脚的踏进家门,当顾渊心惊胆颤的以缓慢的速度拉开门,那可怕的场景并未出现,映入眼帘的是全黑的客厅,他好似逃过死劫的松了一大口气,此刻只想躺在床上,不过还是静悄悄的拉了几件衣服丢进浴室。
等到该做的事情都结束了後,早已过了三点,离早起只剩下几个小时能睡,他恨不得躺着就直接进入梦乡,昏昏沉沉时手机传来了讯息提示音,他本来想直接忽视,不料却接连传来好几声提示音。
边碎嘴着是哪个神经病边伸手到床头柜捞手机,一打开手机还真的是遇到神经病了,通知中心一整排的神经病家教,没有打字却传了一堆图片,好奇心的驱使下他点进去看了,接着他发誓下次见到段子翱一定会动手把人给做掉。
「操。」
大半夜的有哪个家教会这时间点传考题给学生的,还真当他不用睡吗?顾渊愤愤不平的打了声脏话上去,揉着眼打着呵欠的同时手机铃声响起,划破夜晚的宁静,让他吓得连忙接起来。
「你神经病啊,知不知道我会被我妈杀掉?」他翻了身,窝在棉被里压着嗓子开口,虽说家里隔音还不错,只不过大晚上的特别容易惊醒,幸好外头没有奇怪的叫唤声,松了一大口气。
对方只是轻笑着,心情似乎不错,这让顾渊更加不快,把整个脸闷在枕头里,喊出意义不明的句子。
「说了些什麽?」
「说你可以去死了。」
「我本来以为你早上才会看见,这麽晚还不睡的吗?」那人待在公寓的阳台,玻璃门老老实实的掩上,正把玩着手中换物来的菸盒,点了跟烟抽了起来,夜色极美,这时间点的城市几乎没有划破夜空的光害,就连街道上也只留着街灯驻足,但终究是看不见满天星辰。
「有人传讯息把老子给吵醒了。」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声音听在对方耳里或许很让人愉快也说不定,只听见男子压着声音笑着,让顾渊按耐不住自己的冲动把枕头给踹下床,随後又自己捞回来。
段子翱的声嗓一点也不像是愧疚的样子,或许是知情再这麽闹下去自家学生会真的发火,安抚了一阵子後才说了点自己的日常。
这人的声音是很适合哄人睡觉的,是女孩子会喜欢的那种温柔男音,很乾净又纯粹,这时如果段子翱压着嗓子哄睡,他肯定会睡着,顾渊听着人断断续续的诉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敷衍了好几声,都快入睡时一道女声打破和谐。
「子翱你没睡在我旁边我很寂寞。」女孩子特有的撒娇声嗓从话筒传来,让本该进入梦乡的顾渊一瞬间清醒,什麽情况?
似乎见着段子翱人没什麽反应,那个女声更变本加厉的撒娇兼卖萌。「陪我睡嘛,来嘛。」
「我先挂电话了,晚安。」不等顾渊回覆段子翱便自行切断通话,留着早已坐在床上一脸严肃的盯着手机看。
把手机往一旁丢置,钻进棉被里准备进入梦乡,不过脑海中的睡意早就被方才那一惊扰给驱赶没了,顾渊是一个不特别喜爱八卦的人,却对段子翱的对象起了好奇,那位女孩子声音挺好听的,讲话又嗲,看着段子翱为了那位女孩子挂自己电话就能够得知。
不过想着又来气,果然那家伙一直以来都只是在玩弄他,闷着脸最後才昏昏沈沈的睡去,接着做了一场令他永生难忘的梦。
梦中本来他与一名女孩子缠绵,本该是普通的春梦,最後却出现段子翱把自己压在身下的恐怖噩梦,让他骂着脏话惊醒。
「顾渊小朋友一大早吵什麽吵?」惊魂未定的同时自家母亲拿着锅铲冲进来,看着想把自己大卸八块似的,更让他在意时间。
「现在几点了?」
「再晚个10分钟你就不用吃早餐了。」
「s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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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翱:挺想不到的,这时间的夜晚竟有些冷。
渊仔:谁再敢吵我睡觉,绝对把人给灭了。
方子尧:酒喝太多了头有些晕。
函:微积分考试,惨了。
向远:太久没玩这麽晚了,回家差点跪洗衣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