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次被他侵犯又过了数个月,被那死肥佬侵犯的日子从没间断过。
他高兴的时候一周三次,心情普普或没客人无所事事的时候一周五次,心情不好或是煮的菜太难吃被客人嫌的时候一周超过十次,有时一天会做上两三次。
你说我的心情吗?一开始当然会想到处找人诉苦,但是我除了父亲没人可说,而我又不想让父亲担心,想让他安心养伤,所以只能一个人把难过和悲伤通通吞进肚子里,躲在暗处独自哭泣......
所以说,为什麽我们就得这样寄人篱下、忍气吞声的过日子呢?
但到後来发现习惯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当你把一件事当作洗澡、吃饭、睡觉、呼吸之後,就会觉得无所谓了。
就像那死肥佬在他吃饱饭、洗好澡、睡好觉起来,就会兴致大发地想找我发泄性慾,甚至是在只有我跟他两个人的厨房,一边煮菜一边要我含着他那短小污秽的东西一样,在他那张一家三口的合照前显得格外讽刺,似乎在跟他的老婆炫耀说「看,我找到了比你更幼齿的妹了」......
然而这些对我来说,都已经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店打烊了,我将铁卷门拉下。
「晓培,快点过来。」
死肥佬脱下裤子,掏出他那短小的老二晃呀晃。
就算不用开口说,我也知道他想干嘛。
於是我的双腿便自动地走到他面前,蹲下,把老二塞进嘴里,开始一前一後的移动。
此刻的我感觉不到一丝情感,像个空壳般做着理所当然的事。
後来他把我举起来,放到平常客人吃饭用的桌子上,把我的腿张开,开始舔舐我微湿的底裤。
接着他脱下我的底裤,把老二插进我的下体,开始一前一後的移动。
哼,如果那些客人知道我们在他们吃饭的桌子上做,他们还吃得下去吗?
後来他爬上桌子,把我的身体像回纹针那样折下去,使我的双腿顶到我的脸,然後再度进入我。
我一边跟他做,一边想着桌子会不会被他这死肥猪压垮掉。
不过我想他也无所谓吧,反正一张桌子要不了多少钱,顶多让他不爽然後我又有罪受而已。
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得过多久,但我想父亲的伤好了之後,这些痛苦又肮脏的日子就会过去。
谁知道老天就是不肯放我们一条生路,还残忍地把我们推向更深一层的地狱。
*
「父亲!父亲!你醒醒啊!!父亲!!」
无论我怎麽哭喊,父亲就是一动也不动,冰冷地躺在病床上。
由於父亲的脚伤急转直下,伤口又开始化脓溃烂了,前阵子他只是稍微发烧,他说他没事。後来又突然发高烧,当时紧急送往医院的时候医生说要开刀,不然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但是我们哪来那庞大的手术费啊!情急之下什麽也不管了,马上就把父亲推进手术房。
手术动完之後,原本以为没事了,结果医生说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说:
「你的父亲得了血癌,如果刚发烧时就赶快送来,或许就不会这麽严重了。」
我当时根本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脑子一片混乱──血癌?癌症?可以治好吗?化疗?钱从哪里来?
於是我陷入了旁徨无助的黑暗漩涡中。
之後还是进行化疗了,钱当然是那死肥佬出的,他说因为他还需要我当他的泄慾工具。听到这句话我一半是喜,一半是悲,高兴的当然是父亲可能有救了,难过的是我还得继续过那污秽不堪的日子。
不过,想到这点不禁有点同情那死肥佬。他还需要我,因为没有一个女人要他,他的妻小早就离他而去了,自从我来之前他都是一个人,只能自我安慰地偶尔看看A片打打枪,最後空虚的独自入眠。
那我呢?谁来同情我?不过至今这些都无所谓了。
在我的印象中,化疗治癒的成功率一直都很低,更何况是血癌,还要等到有符合的骨髓。
在悲伤阴郁的气氛中,父亲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世间受苦。
父亲,你走了,我该怎麽办?
每天还得面对那死肥佬,被他侵犯来还债吗?
谁来告诉我啊!
*
选了个好日子,父亲出殡,一路上死肥佬都跟着。
我看着父亲慢慢被推进火化炉,悲伤的情绪化作泪水不停流下。
接着我拿着父亲的骨灰坛,将它放到灵骨塔安排好的位置。
我不舍地抚着骨灰坛说:「父亲,您辛苦了一辈子,现在就安心地走吧。」
在我说完话的同时,那死肥佬冷不防地出现在我身後,将他的嘴靠在我耳边,伸出舌头舔了我的脸。
「你的女儿就交给我了,」我似乎看得见他在邪笑,「我会好好疼爱她的。」
此刻我看见我的未来,一片漆黑。
《全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