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金庸别梦--第九章

月麟瀑布大汗,脑袋简直乱成一锅糨糊,但即使是糨糊脑袋,还是得掰出个理由才行。

「我…我在…练、练功。」月麟自己都不好意思用这种话来欺骗人,不过无奈情急之下,他脑子转不出更好的藉口。

好在苏蝶是枚好萝莉,根本不懂男女之事,月麟说什麽她便信什麽,开心的笑道:「原来是这样!人家早上没看见慕哥哥,中午也没看到慕哥哥来吃饭,以为慕哥哥偷懒怠惰,原来慕哥哥一直在寝室内努力〝练功〞,是人家误会了!慕哥哥别生人家的气喔。」

「当、当然不会!」月麟大汗。

「话说为什麽地上的牛奶在冒烟啊?好像很热。」苏蝶盈盈的大眼睛看向地上的「牛奶」问。

「啊?」月麟一愣的看向地上,这才发现自己的阳精似乎很热,居然微微往上飘着热气。

「呜……好怪的味道,为什麽牛奶有种臭臭的气息?」苏蝶动了动鼻子的皱着小眉头问。

「啊…啊…蝶、蝶儿!你先去外面吧!我把这些牛奶处理一下。」月麟赶紧转移话题。

「嘻嘻!没关系啦!人家帮大哥哥一起处理这些牛奶。」苏蝶说着就往那片白地走去。

「等一下!站住!」月麟连忙站起身,一边穿着裤子一边厉声喝止苏蝶。

苏蝶被吓了一跳,有些怯弱的问:「怎、怎麽了?慕哥哥?为什麽对人家这麽凶?」

见苏蝶一脸要哭的模样,月麟穿好裤子,忙安慰苏蝶道:「不是啦!蝶儿,只是…只是男生打翻的牛奶,女生不能碰,碰的话会…会、会肚子痛!肚子会大大的肿起来,而且会很痛喔!」

「咦!?真的吗?」苏蝶乍听这种理论,一时有些不可置信,可爱的小嘴都开成O形。

「没错!就是这样!所以蝶儿乖!去外面等我吧!」

「好!人家去外面!」苏蝶蹦蹦跳的离开月麟的寝室,後者则赶忙拿出自己所有的抹布,开始擦拭地上的秽物。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月麟总算把地板清乾净,可惜那股诡异的腥臭味却散不掉,这点月麟也没办法,这世界又没有芳香剂,只好等它自己散去。

将用来擦「牛奶」的抹布处理掉,月麟把《乾坤三才门遁甲奇术》放进怀内,便走出寝室对苏蝶道:「蝶儿,还有一点时间,我们再去练武,然後就可以吃晚餐了。」

「嗯!」苏蝶伸手想牵月麟,但後者连忙闪过,汗道:「我…我的手刚擦完牛奶有点脏,先牵我的衣角吧!」

「喔!」苏蝶也没在意,牵着月麟上衣的衣角,跟着他前往练武庭院。

来到练武庭院,所有学生一如既往的在练武,月麟和苏蝶走到他们习惯的角落待着,同时苏蝶去旁边的武器架上拿起一柄木剑,便开始练起武当剑法。

正如张恕成所言,苏蝶练武当功夫,当真是天造地设,只不过三、四天时间,武当剑法已然学出个框架来,再用不了几天,就能掌握住所有招式,之後便是不断练习,使之精化罢了,只可惜苏蝶这种强大的天赋只能发挥在武当功夫上,月麟曾试着让苏蝶练几招华山剑法,但愣是学到现在还学不会,可见功夫这玩意,隔派如隔山。

月麟见苏蝶这麽努力,也被感染了,翻开《乾坤三才门遁甲奇术》开始认真的读起来,由於心神专一,因此学习效率惊人,基本上每十秒可以翻一页。

至於坐在庭院另一头躺椅上的张恕成,也在看着一本书,封皮上写着「春秋」二字,不过他的视线完全不在书上,而是斜视看向正在角落练功的月麟与苏蝶。

他自然看出苏蝶练武当功夫进步神速,这点他不惊讶,但他惊讶的是,月麟的出现。

本来张恕成一整个早上没看到月麟,心下有些担忧,要知道老师都喜欢优等生,月麟绝对是他眼中的优等生,甚至还被独孤老师提醒要多留意他,这更让张恕成对月麟心怀期许。

虽说独孤老师要张恕成留意的重点,是希望月麟不要仗着自己身负太虚鸿冥经,就到处欺凌他人、做尽坏事,因此要张恕成好好看管月麟的品性,不想张恕成却以为独孤老师是要他给月麟更多资源,张恕成本着喜爱优等生的通性,自然是要注意月麟的一举一动。

而月麟今天几乎一整天没来练武,张恕成本来担心月麟是怠惰了,不想下午总算见他来练武庭院,且还带着一本书,本是挺欣慰的,但他在看见月麟手中那本书的封面时,脸色立刻有点黑下来,因为他发现月麟不是在看武功秘笈,而是一本叫《乾坤三才门遁甲奇术》的书,显然是与玄学有关的书籍,这可让张恕成有些不开心。

张恕成并不喜欢那些靠偏科上去的学生,虽然不会偏颇,但也不会重视,在他看来国家正值多事之秋,唯有习武强身才是正道,来了综合武侠私塾不学武,却学一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张恕成自然觉得心下不悦。

当然!他不是那种完全古板的老师,学生如果武功练得好,他当然不在意学生闲暇时,多学其他偏科项目,可是偏偏月麟才是个刚入学的学生,且他已经十八岁了!十五岁到二十五岁,正是人类习武的黄金时间,月麟十八岁才开始学武,比一般人晚了三年,但好在他天资奇高,晚三年也不至於有多大损失,只要此时发愤苦练,将来武功肯定不低。

可是没想到,月麟此刻却不把握练武的时间,反而在看一些玄学书籍,这可让张恕成好生失望,要知道像月麟这种奇才,就是活到这把岁数的张恕成都不曾见过,这样好的料子不加以雕琢,却只能放在那等它坏,对任何老师而言都是伤不起。

然而无极山综合武侠私塾有明文规定,老师不可强迫或硬性干扰学生的学习,因此张恕成也不好命令月麟不准看那些书,但心下又很是不甘,搞得他一个头两个大,当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时光匆匆,一个礼拜过去了,而月麟的复仇计画也正式开幕。

这一个礼拜,月麟几乎没花时间在练功夫上,他完全把自己的精力花费在复仇上。

由於学习力超强,加上又非常努力,月麟只花了三天就读完那本《乾坤三才门遁甲奇术》,如今的他虽然称不上奇门阵法的大师,但也算是本领不俗,至少要干掉那个污辱柳妍吟的男人,根本只是小菜一碟。只不过《乾坤三才门遁甲奇术》中,另外关於占星卜卦之类的知识,月麟便没有涉及。

学好了奇门阵法,月麟立刻着手布起阵,他决定利用青菊院内,那一大片宽广的竹林做为阵形,摆一个「迷林汇云散神阵」,这套阵法刚好是以五行中的木为主,由於竹林内隐蔽,加之布阵的东西随手可得,因此月麟才会决定用此阵。

布阵并不难,月麟只花一个多时辰便做好九成,但最後的那一成,月麟不打算立刻完工,因为要是完工了,阵法立刻就会起到效用,到时要是哪个白痴不小心走到月麟布的阵法当中,打乱他的计画,那可是会让他呕死。

完成阵法後,月麟的最终一手,便是要请君入瓮!但这请君入瓮也是最难的,要知道月麟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最多只看过他的长相,甚至他读朱雀院的三年几班,月麟都不清楚。

为此,月麟只好用最笨的方法,那便是去朱雀院到处问人,这可着实花了他好几天的功夫,显然那个家伙在朱雀院内,也不是什麽大人物,因此月麟连问许多人,总是一无所获。

总亏皇天不负苦心人,月麟花了四天时间,最终总算问到了有关那个男人的资讯。

原来那人叫「皇甫珩」,是朱雀院三年四班的学生,在班上的武功排名中段,正好是不高也不低的程度,主修内功、拳法与指法。

有了这些资讯,月麟暗暗的冷笑,便迅速运起洛神步,奔向三年四班的练武庭院。

说起月麟的洛神步,当初在那个世外桃源内,月麟由於本身内功修为太低,因此即使记下了所有步法和内力运走的方式,他仍完全发挥不出洛神步的威力,但现在月麟有了一定的内功火侯,虽然同样还不能把洛神步的威力完全施展开来,但也已然小所有成,因此一运起洛神步,月麟的身法便快若疾风,直接甩玄武院全年级的学生好几条大街。

飞快来到三年四班的练武庭院後,月麟远远的先从外面张望,确定没有老师在里面後,他才闭上眼,深呼吸的收起原本凝重的神色,转成一副怯弱的模样,慢慢走到练武庭院的院口,对着一名离他较近的少女叫道:「学姐!学姐!」

本来正在练掌法的少女一愣,回过头来见到露出一颗脑袋的月麟,顿了一下才缓缓走上前。

「你是?」

「学姐您好,我是玄武院的学弟!有人托我送信给一位叫「皇甫珩」的学长。」月麟一脸谦卑的笑着道:「但我只是玄武院的黄毛小子,怕皇甫学长不肯见我,所以希望心慈美貌的学姐替我送这封信。」

「哼…你不用在那油嘴滑舌,瞧你也只比我大一岁而已,叫学姐也叫得不害臊。」学姐轻哼,但显然是接受月麟的拍马屁,替他把信给收下了。

「是是…那就拜托学姐了!」月麟一脸奴才样的说完,马上就转身跑开,他当然没敢用轻功,是直到离开朱雀院後,他才使出洛神步,跑向附近街上的一家铁匠铺。

「老板!给我一把五两银子的剑!」月麟一进去就买剑。

打着赤膊的老板显然也习惯了武侠学生来买兵器,因此也不废话,挑了一把还行的钢制长剑,交给了月麟。

付完钱,月麟握着手中的长剑,脸上还是忍不住露出冷笑。

只要信交到皇甫珩手中,月麟相信自己的请君入瓮肯定会成功。

那封信可不是什麽挑战帖,而是月麟特别去附近的药材舖,找了药材铺老板的女儿,请她替自己写的一封「假情书」。

皇甫珩一个大男人,去妓院嫖妓竟然还敢做出那种强奸不从妓女的事,可见对方根本是个好女色的无耻之辈,这点月麟有十足把握,因此要引这头大野狼现身,那当然就是玩一些小花样,为此月麟才特别找了一个女人来写信,一来他模仿不了女性那种柔婉的字迹,二来女性写字时,那股特别的体香也会沾在信笺上,这对男人而言更显诱惑。

至於内容,当然是月麟来想,他同样身为男人,清楚要用什麽字眼和措辞来让人觉得心痒难当且妄想无限,因而月麟假造的那封情书中,内容完全显出一股小家碧玉的羞涩,说什麽很欣赏皇甫珩的武功与样貌,又说想与他见上一面,希望能做个朋友,约他在青菊院的竹林内碰面等云云。

孤男寡女共处在一片清香幽蔽的竹林内,这种环境完全就是引诱色狼!但也正因如此,月麟才充满信心。

带着长剑回到玄武院,月麟便去练武庭院内露个脸,在那里练了一上午的内功後,下午则是去竹林内练洛神步,如此一天便这麽过去。

隔日,朝阳曙辉映染大地,月麟立刻就醒,他先坐在床上练了一下内功,确定自己醒神後,便飞快洗漱,然後去食堂吃早餐,吃完後月麟提了长剑就钻回青菊院的竹林。

「这之後……就是等待时机。」月麟来到自己标记好的一处竹林中,只见附近有些竹子被砍、有些则乱插在一处,这都是月麟为了布阵,所做出的调整,而如今他所在的位置,正是迷林汇云散神阵的阵眼处,他的脚边还有一长綑的翠竹,这是月麟把那些砍下来的凤竹,全部捆成一起的竹林杆,只要往阵眼的位置一插,奇门阵法立刻就会开始生效,到时皇甫珩的死期就到了。

根据那封假造情书,月麟约皇甫珩是中午时刻,这时间玄武院的学生都去吃中饭了,肯定谁也不会来竹林内。

盘腿坐於地上,月麟必上眼睛开始练起少林内功,这几天太忙了,搞得他练功有点散,因此能抓到点时间练功,他就不会浪费。

很快的,几个时辰过去,竹林内开始变得闷热起来,月麟收起内功,并抬头看了一眼竹林的上方,看光影的位置,算一算也差不多是中午,月麟便赶紧运起少林内功在双臂上,并把身旁的竹林杆举起,再用力插进土壤内,这一瞬间,整座竹林内立刻风声大作、气流混乱,持续了一分钟才结束。

「嗯…这样五行颠乱,阵法起作用了。」月麟点点的心想,同时伸手掐算了一下,算出阵法的方位後,月麟朝着某一个方向前进,接着又转到另一处方向去,就像照着某种特定的指示行走一样。

事实上,月麟这麽做是为了避开被自己的阵影响,要知道奇门阵法并非死阵,阵法有死路、自也有活门,一般不懂阵法的人,入阵後找不到活门,就会被阵法影响,不断往死路走,但懂得阵法的人,便能算出活门的位置,朝着活门走,就不会被阵法困住。

而在《乾坤三才门遁甲奇术》也有言;〝生为活,克为绝〞,五行本就相生相克,迷林汇云散神阵是以木行为主,水生木,故月麟的步法皆是要往水行的方向走,才能走进活门,至於水行的方向如何找,那又要动用八卦来计算坎位的位置,否则每一步走去,坎位都会变,换成普通人走入阵中,没几下就被搞得七荤八素。

走到一处位置停了下来,月麟缩身藏进一片竹影中,等待皇甫珩的到来。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竹林阵内一片安静,月麟抬头看了看天上,差不多已经是中午了。

「干!皇甫珩有没有毛病?和女生约会,守时是基本啊!」月麟忍不住暗骂,同时也不安起来:「难不成那个学姐没把我的信转给皇甫珩?不可能吧?那种情书她要来干嘛?还是有哪个王八蛋暗杠,自己想来找那不存在的姑娘?」

千万种想法一闪而过,月麟开始有些坐立难安,不过就在他如此不安之际,月麟忽然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他马上运起风雷听的功夫,仔细倾听那阵脚步声。

「很稳…踏得很实……嗯,是练家子……呼吸也很沉…应该是男性,一定是皇甫珩那家伙!」月麟有了信心,便屏息等待对方。

没一会,月麟远远看见一个人走进了自己奇门阵中,一看正是皇甫珩,可是月麟差点没喷出口水。

「你ㄚ的太骚了吧!?」这是见到皇甫珩後,月麟心中的第一个想法。

只见那皇甫珩人模狗样,穿着一身非常骚包的黑蓝色侠士长袍装,衣服上还有金线绣的图腾与花边,还有不少金饰点缀,手上还戴着恶心人的白手套,看得月麟那24K氪金狗眼都要闪瞎了。

「学妹~!你在哪啊?我来啦!你的皇甫学长。」皇甫珩没羞没臊的喊着,一步步走进了阵中。

猛然间,皇甫珩感觉眼前一乱,本来风和日丽的竹林景象,瞬间被一大团白蒙蒙的云雾缭绕,让他成了半个睁眼瞎子,只能看清眼前三步内的情况,三步外全是一片白茫茫。

「发生什麽事!?怎麽会这样!!?是谁搞鬼!」皇甫珩大惊失色,开始乱叫起来,只可惜竹林内很隐蔽,加之所有学生都去吃饭,根本不会有人听到他的声音。

皇甫珩遇到这种见鬼的情况,以为自己中邪了,害怕得想往回走,可是不管他往回走多久,眼前的迷雾始终不散,且到处都是竹林,皇甫珩根本搞不清楚东西南北。

但实际上,位於活门中的月麟看来,皇甫珩根本是在瞎转,奇门阵法已经影响了他的方向感,他如今连自己是不是在走直线都分不出来,更不可能绕出迷阵。

见对方身陷於自己的阵法内,月麟自知时机成熟,便从暗影中走出,照着活门的走位慢慢逼近皇甫珩附近。

「皇甫珩!」月麟停在约五步开外,出声喊他的名字,但後者却只是听见一阵悠远的声音在叫喊他,彷佛是从山谷内发出的回音。

「谁!?谁敢欺你小爷我!快出来和小爷决一死战!」皇甫珩心慌的大喊,虽想靠声音壮胆,但在月麟看来只不过是困兽之斗。

「我且问你……几个月前,你是否曾到天阳城的翠香园去嫖妓?」月麟冷冷的问。

「关你何事?」皇甫珩更加心慌的吼问,他不清楚对方怎麽会知道「那件事」。

「你可以不回答我,那我就让你在这继续转,看你转个十天半个月的,会不会饿死。」月麟冷哼道。

皇甫珩活像瞎子一样,月麟就在他後方,他也看不见,反而东张西望了一会,似乎是觉得这个地方没吃没喝,搞不好真会饿死在此。

「对!我去过,那又怎样?」皇甫珩问。

月麟走着活门的路线,慢慢转到皇甫珩的正面,问:「你还强奸了一个卖艺不卖身的姑娘,对不对?」

皇甫珩脸上一僵,神情非常惊愕,但他还是辩驳:「没有!我没有强奸姑娘!那…那女的本来就是妓女!我事後也有付钱!」

月麟怒火攻心,全身的杀意都像是要沸腾般的鼓噪,他缓缓身出手,猛然一戳皇甫珩的肩膀。

後者被戳了一下,瞬间吓得往前打出一拳,但月麟正是觑准这个,立刻伸出右手接住对方的拳头,同时间,皇甫珩体内的内力像溃堤的水坝般,疯狂泻向月麟体内。

皇甫珩大惊,想抽回拳头却感觉一阵酸软无力,他只好用空出的另一只手打向前方,但皇甫珩根本看不清眼前景象,对他而言,月麟的手就像凭空生出一样,因此他的反击也根本找不到目标,反而从月麟的颈边穿过,他立刻用另一只手抓住对方肘窝,皇甫珩运劲想抗,却再次把内力贡献给月麟。

「王八蛋!!你听好!!!你强奸的那个人!!是救我命的恩人!!也是我的义妹!!不是你他妈的妓女!!!」月麟全力吸取皇甫珩的内力,同时扯着嗓子怒吼,皇甫珩嘴巴张得老开,但却只能发出微弱的痛苦呻吟,他体内的内力已然被月麟吸走一半,全身都使不出力,犹如待宰的羔羊。

「求…求…你……别吸…我内力……我不要…失去武……功…!」皇甫珩又痛苦又惊恐的沙哑着声音恳求道。

「妍吟恳求你的时候,你有住手吗?!」月麟双手更加用力的捏住对方双臂,疼得皇甫珩惨叫一声,同时内力所剩无几。

将对方体内所有内力都吸走後,月麟猛一用狠劲,当场就扭断皇甫珩的双手,皇甫珩惨叫的跌趴在地,但由於全身被吸光内力,软得像滩烂泥,起也起不来。

月麟将那些吸来的内力散入丹田中,深呼吸一下,他感觉到自己的少林内功突飞猛进,刹那间就迈入第八重境界,内功修为和朱雀院三年级的学生差不多。

「有这太虚鸿冥经真是太方便……他人的攻击皆是为我增加内功修为来着……只是不知道师父如今怎麽样?」月麟心下有些担忧,但还是强振精神,他相信西宫海彦很强,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会被人追杀,但月麟相信自己的师父会没事。

伸手拉起皇甫珩的裤腰带,月麟让皇甫珩翘起屁股的对着自己,跟着抽出手上的长剑,将内功运上剑身的一斩,把自己身边的竹林给砍断大半,月麟布的阵瞬间就被破了,皇甫珩只觉得眼前一花,云雾迅速消散,又回到正常的竹林中。

「…你……你想要…干什麽?!」皇甫珩看清了月麟的模样,既害怕又想逃的问。

「一命偿一命。」月麟低声道,但声音却好像千年玄冰般寒冷:「你怎麽害死妍吟,我就怎麽玩死你。」

「别…不要!拜托你!你…你要什麽…我都给你…!要钱我…有的是!武、武功秘笈也都能…!」皇甫珩说到一半,月麟已经不耐烦的拿起长剑,对着皇甫珩的屁眼用力刺进去,这一刺便直没入柄,皇甫珩立刻暴吼出他一生中,最凄厉、痛苦与恐惧的惨叫声,声音缭绕在竹林内瑟瑟发抖,彷佛连大自然都觉得心惊。

月麟运劲往上一拔,剑身瞬间划开皇甫珩的身体,从屁股直到後背背心的位置,都被月麟蕴含内力的一剑给轻松切开,肠子、脏器什麽的全都露出来,皇甫珩当场便咽气死去。

沾着皇甫珩的血,月麟脸上、身上与剑上都是血污,但他不想伸手去抹,反而看着死状诡异恐布的皇甫珩,胸中一股闷气总算消失乾净。

「妍吟……对不起……我没遵守承诺………但我替你报仇了……你可以瞑目了。」月麟深皱着眉头的低喃着,彷佛想将内心的话语传给在另一个世界中的妍吟。

「我替你报仇了!!!!!」月麟一提气,悲愤而畅快的大吼,由於他的内功已有一定程度,这一吼的分贝可不小,连林中的鸟禽都给惊飞。

此时,竹林内微风拂过,带起一抹腥臭,也带走一些心酸,剩下的只是迟来的正义。或许活着的人,因为各种原因,无法施行正义来惩戒邪恶,可是月麟却相信,活着的人永远都有贯彻正义的选择,即使杀人不能换回自己所珍重的人,但也能防止恶人再去伤害别人所珍重的人,这是月麟的正义,不是站在犹如神的道德标准上去批判,而是站在他自己的角度上,问心无愧便可。

动手撕下皇甫珩衣袍的一角,月麟将自己新买的长剑擦乾净,要知道自己买的可不是什麽宝剑,杀完人血全黏在上头,不擦乾净肯定生锈。

剑乾净後,月麟将其收回鞘中,并放到一旁,然後开始摸索皇甫珩的身体,没一会就发现一大袋银两,月麟打开来看了一下,只见里面大概有六、七十两那麽多,月麟正好穷得只剩几两银子,便毫不客气的收下。

「喔…!这家伙还有东西。」月麟又摸索了一会,又从皇甫珩身上摸出东西来,那是一张银灰色的金属卡,表面阴刻着非常精细的龙纹缠云图,看上去似乎很贵重,月麟便也收了起来。

确定真的没有其他东西後,月麟正准备挖洞埋了他,却忽然听见一把微弱的娇呼:「啊…慕同学!」

月麟由於已经拥有八重少林内功的功力,听力就算不刻意运起风雷听,也是无比灵敏,因此这一声虽微弱,却仍逃不过他的耳朵。

反射性的抬起头,看向斜侧边的远处,就见那里站着一名俏生生的姑娘,月麟定睛细看,却不是乔妹子又是谁?而乔妹子也是同样的,第一眼就看见以奇怪姿势趴死的皇甫珩,接着才看见月麟,因此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唤,这才引起月麟的注意。

「靠!怎…怎麽会!乔姑娘怎麽这时候出现?」月麟心下大惊,左手忍不住握起长剑,要知道他杀人的事,自然是不能被其他人知道,如今有了目击者,月麟本能的就想把对方灭口。

不过灭口的冲动也只有一瞬间,月麟冷静下来後,也觉得这事不靠谱:「干!她好歹是乔峰啊!我打不赢她啊!她用降龙十八掌里随便一招,就能把我打飞十几大街!就算她还不会降龙十八掌,用其他武功也是吓吓叫!不行……面对乔峰,我真的没信心,不过原着里的乔峰义薄云天,如果我把事情老实交代给她知道,她或许…能帮我保守秘密?」

想到这,月麟再次看了一眼乔妹子,心里更加犹豫。

「怎麽办?打还是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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