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班上多了莫名的气氛,针对的不是别人,而是『老头』,照理来说,他虽然跟别人没什麽交集,但现在已经变的像….被排挤般的诡谲了。
「怡屏!你不懂哪!上次你上病假,什麽事都不知道哪?昨天游泳课哪..」同学甲的话马上被同学乙打断,他们忽然噤声以对,什麽话都不说了。
「然後呢?」我说。
「没什麽事啦!对不对?…嘿嘿..」同学甲、乙两人真的不适合演戏,一骗人就绝对出槌,因为太假了。
後来在教室的另一个角,一堆浑身发汗的男生们,他们散发出恶臭的气味,他们在高谈阔论。
『马的!看每天他遮的那大半脸,搞了老半天是一条刀疤。昨天还跟我吼啦!原来颜面伤残哪!』
「靠!刀疤男昨天游泳时,上半身那层层伤疤,看起来就像砍了好多人啦!」
「干!看了就不爽啦!自以为屌的贱样,靠杯!脱衣服下来还不只是只伤痕累累的狗。」
【搞不好他的鸟也是一截一截样!】一个下巴长长的猪,手比出刀切的动作,还学刀切声,一下子笑声雷动,那些人的谈话,完全不在乎那个老头就在他们附近,最後他默默的离开,那些人撞到他时,他们在他的後面比了中指。
「听说他以前的房子被他烧掉的啦!他爸妈也死在里面,一付克父母的衰样,干!常常转学啦!要读不读,休学还一年又复学,简直是浪费生命。」
『最惨的他现在的女朋友啦!听说硬抢才抢到,不然凭他那只连皮肤都长不出的脱毛狗,哀哟!陈怡屏口怜喔!』
(搞不好那只脱毛狗性慾很强,一看就知道闷骚样,难怪那个陈怡屏每天一付被操的半死样。)
『搞不好她很爽咧!如果不是那只脱毛狗,我老早想把她啦!』
「就凭你这陀屎!」
接下来没声音了,没有为什麽,我站在他们面前,只说了一句:「就凭你这陀屎!」
「怎麽了!」我望望那些自以为是的猪样,「不说了。大家不是讲的很高兴吗?」我瞪着这个想把我的屎,不是我过分,看他眼睛半吊的衰样,头发一陀一陀,身材也是一陀一陀,全身都散发着屎味。
「别人身上有疤痕,很高兴喔!」我拿起藏在身後的那把美工刀,挥的很自在。
「那我也帮你们划几刀好了。」我像是师傅,手专业的挥来挥去,他们目瞪口呆,我眼睛眯了起来,手抓把刀横竖着像是在估量。
「你们是要长一点还是深一点呢?放心,血不会流太多,只会痛了一点。」接着刀往他们的方向刺过去,他们没种的,一溜而散。
最後,我像发了疯的冷笑,但不是因为报复而高兴,而是要命的难过。
辛苦?
但辛苦的对象不是我,是他!我不知道那些言论,他到底听了多少次,那些冷言讽语让他一次又一次的转学中,受到了多少次的挫败,原来,他的心像他的外表一样伤痕累累。
後来,几个看我不顺眼的同学打了小报告,我拿刀恐吓同学的事蹟,让我得到了个小过。
不就是那样,同学是什麽?有时也不只过是他妈的狗屁,多了一个小过没有什麽,我还是能吃能睡。
只是心理充满着怜悯时,当我想去找他时,但自从他离开那个教室後,他请假了,一直…无限请。
後来,老头,休学了,然後…….
从我之前的愿。
我再也看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