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予涵轻敲办公室的门，「总经理，这个月份的财务报表我整理好了。」
梁绍谦虽然心里有点讶异她迅速的工作效率，却仍绷着脸道，「拿来。」
纤细白皙的手递出资料，梁绍谦接过大致翻了翻，不同的项目都用不同的颜色区隔开来，重点处有贴标签，排版乾净易读，一目了然。
几乎完美，他竟然找不到可以批评之处。
光是这点，就比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叶晓玲好太多了，不过这还只是前菜而已，撑不撑的过一周还很难说。
面试期间，她的冷静程度远超过其他人，且以英文方式对答如流，唯一停顿的问题只有一题。
梁绍谦问她，「洛亚的总裁秘书，这麽好的职位，为什麽辞职？」
杨予涵虽然知道他一定会问，却还是不免被这个问题的答案压的喘不过气，她胡乱答了个「没有挑战性」就草草结束。
事实是：她，被洛亚的总裁吴彦廷强上了，那甚至是她的第一次，在办公室里。
她要报仇，她一定得得到希菲的总经理秘书这个职位，然後，跟着梁绍谦狠狠打垮洛亚公司。
吴彦廷，是她一辈子的仇人。
梁绍谦看的出来她没有说实话，却不追问下去，却为他选她增了一个理由，他想自己找出答案。
手中的资料几近完美，然而愈是像她这样的人，他就愈想刁难。
道高一尺？魔高一杖。
「明天前我要的资料都要给我，没有的话就不用干了。」他道，不难察觉言语中透露着一股玩性。
前几个废物秘书，梁绍谦直到第三天还拿不到他第一天要求的全部资料，甚至还有残缺的、有出大包的。
就让他看看她到底本事多高吧！
杨予涵认为她被轻视了，心里一股不服输的能量乱窜着。
「总经理，」杨予涵出了声，带有强烈韧性气息的娇嗓令他忍不住被吸引地抬起头来，「我们来打个赌，有兴趣吗？」
梁绍谦挑眉，什麽时候秘书能踩到他头上来还不自知？
「你凭什麽要求我跟你打赌？」
「凭我能在今天下班前，交出所有报告。」
顷刻之间，梁绍谦愣在她那自信的口吻里，愣在她说她能提前达成的承诺里，愣在她闪耀光芒的眼里。
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他敛起情绪道，「赌什麽？」
「如果我没有准时交，我供您使唤三件事，若有，您从今以後不能替换掉我，除非我辞职。」
「秘书，本来就是让我使唤的，你拿这个当赌注？」梁绍谦冷道。
杨予涵眉头蹙起来，她以为他不会发现的，如今只好换个说法了，她本不想这麽说的，果然得精心一点，「秘书执行老板的公务理所当然，但我指的是个人的事，要我做什麽我便做。」
反正，她今天会做完的，哪怕天崩地裂。
梁绍谦思考了几秒，不知想到什麽勾起难得一见的嘴角，「成交。」
「谢谢总经理，那我先去忙了。」她微微欠身，欲离开。
「等一下，十点半的开会你得随我去。」
那明明是不需要她的会议，他却要她去？哼，明显刁难。
「是，总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