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雪霁天晴。
後院池畔,泥中立九宫木椿,间宽尺馀,柱面或斜或尖,皆不逾半寸大,青衫男子人行其上,由左至右,由前至後,步履平缓,随拳脚施展而移动。
本是重静守内的拳法,却见男子步法逐渐加快,双手背於身後,足沾桩顶不过瞬间,跨行踏纵,轻灵飘洒,难以捉摸。
直至天色大白,日光洒落,男子方停止晨练,收息毕,逐一踢起泥中木桩,却原是取自墙角的柴垛。一老翁手持雪帚,慢吞吞走入後院,〝少主今日兴致很好啊。〞
仆妇提着一桶衣,蹬着重重的脚步跟在他後头,〝瞧,我昨天还在打赌,看少主今日是不是会同样早起,就说那是破什子酒吧,还讲的有多神呢。〞
男子但笑不与置评,取过竹翁手上大竹帚欲扫雪,又被仆妇抢了过去,〝更要紧的人还在少主房里,忙这做什麽。〞
说着放下木桶,朝他挥手,母鸡似的唠三又叨四,〝回去,回去,今天是休沐又没什麽要紧事,大清早的,有妹子不抱,太浪费了。〞
老翁亦道,〝难得三姑娘来,少主还是多陪陪她吧。〞
被赶回屋里的白夜,阖上房门,白昼日光,自东南窗槅照入,环室静极,走至床前,脚踏上,一双小巧绣鞋孤孤单单摆在上头,将鞋脱去,摆至它一旁,看起来终於没那麽寂寞。
悬起一侧垂帐,帐内,情欢气息仍未完全散去,绛红被里,小人儿整个人躲在其中,只露出脑顶一个发漩儿。
跪坐於床延,低头看着,将锦被微微往下拉,她面朝里侧,上身一丝不挂的趴睡着,从小就习惯这样睡姿,改也改不掉。
拢好那又被蹭乱的长发,露出她小巧圆润的耳垂,靠上前,含住了,舔着逗弄起来。
雪白的肩膀颤抖着,在他散出毫不掩饰的气息时就已经醒了,俯在她身上,〝还累的话睡吧。〞
她被他的轻咬弄得发痒,翻过身,手捂住了耳朵,初醒的声音迷糊又沙哑,〝大哥一直弄人家怎麽睡。〞
〝所以要起来了?〞他将被更往下拉去,来不及遮掩的酥胸绵软软的躺着,雪团顶两枚粉樱在晨光中翘起,扣起指,弹了弹,想听听是否会有花儿抖落朝露的声音,她呀的缩起两臂,将两球间挤出美妙的深沟,蒙胧的眼看着他,带着嗔,有些傻气的娇媚。
〝不要,现在好冷的,晚一点。〞推开他的手,她嘟嚷着,将被缘往上提去,转了个身,脸蹭了蹭枕面,发出满足的的叹息,眼阖起,貌似又要沉回睡乡。
侧卧压至她身旁被上,看着她长而密的眼睫,听着她浅而慢的呼息,低语,〝岚儿。〞
〝懒懒。〞音发於喉中,舌轻碰齿间,可爱的叠声,好是亲昵,由他念出,却显得陌生,只因这是独属於一人的小名。
长睫轻轻颤抖,呼息微微紊乱,卷起她一绺长发,绕在指尖,〝暖帐熏香,绫锦被上鸳鸯,对对双双。念晨早凉,懒更罗带衣裳,眠卧横床。〞
她却是从被中伸出手,按至他唇上,眼眸惺忪微睁,不解风情的喃喃抱怨,〝大哥好吵。〞
哑然失笑,起身掀被躺至她身侧,握住她的腰,将她背对着搂至怀中,手臂穿过腋下贴着她柔细的小肚子,枕着她的肩,〝好,不吵,睡觉。〞
一掌缓缓上滑,懒洋洋捧起乳缘下方,捻住挺立的乳尖儿,似要挤出奶汁似的揉捏。
一掌浅浅下探,慢悠悠躜入裤腰之内,拨开湿滑的花瓣儿,似要采出蜜滴似的挑逗。
她嘤咛着蜷起身,一边没什麽力气扳着他的手,一边却又将身子更往他手心贴来,矛盾的举动让他想笑,贴着她耳後轻声哄着,〝不进去,乖乖睡,别动来动去的。〞
他放轻力道,她才停下蠢动,不多时,身前小人儿呼息逐渐平稳,原以为她已经睡着,动作方顿,便被她以腿夹住了手掌,困意浓浓道,〝要摸摸,别停。〞
这丫头。
亲吻落至少女颈後,下身抵着她柔软的臀间,手中爱抚极尽温存,似怕惊醒了她,却向耳畔轻语笑言,〝好像,有些饿了呢。〞
* * *
暖日融融,映的一屋子明亮晃晃。
陌生的床围花样,幽深的淡雅熏香,随着眼前景物逐渐清晰,一时间弄不清身在何处。
背後熨贴着男子的体温,肩上摀着厚实的被,有些热,扭动着,在他怀抱中转过身。
一双带笑的眸子映入眼中,也不知道陪着她躺在这里多久了。揉揉眼,发现眼垢冒出来了,坐起身想去梳洗,被子滑落下来,才後知後觉自己上半身光溜溜的什麽都没穿。
欲拉回被子遮住,却被人以肘压住被缘,只好拨了长发掩在胸前。
瞪着他,徒劳扯着被,〝衣服。〞
他侧卧着,撑着脸看着她,衣容端整,模样惬意,只是目光落向的地方好不正经。
她窘的背过身,一道细抚由她的肩胛划至脊骨,暧昧的速度让她不禁打起哆唆,长着薄茧的指越滑越往下,直到落至她的腰窝处,轻轻按摩起来。
本来应该挺享受的,但她现在想做的事只有一件,被他这样一揉更是难忍。
反手拨开他,也不管被人看光光的羞耻了,跪着爬过他腰上,急忙忙跑至屏帏後。
然後左寻右找,没看到便器尿盆当下,连想哭的心思都有了,大哥却走了进来,将男衫披至她肩上,给了她手上夜壶,〝都拿去洗了还晾着,先用这吧。〞
看到那窄小的盛口和形状,抓住大哥袖子,跺脚是真的要哭了,〝这个,男子用的,我不会。〞
大哥听了以後,站至她身後,取过她手中夜壶,还在想他要做什麽,臀部蓦地一凉,被他乾脆剥下了里裤,虽然有衣摆遮掩,但冰凉的虎口仍是准确的罩上她的私处,男子的嗓音从耳後飘来,〝这样就行了。〞
全身瞬间僵硬,一股热气由脚底窜至头顶,拉着他的手,你你你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他坏心的按了按她的小肚子,〝别忍着,会憋坏身子。〞
双腿一阵发抖,拍开他的手,〝大哥出去,我自己用!〞
他却罔若未闻,竟是勾着她的腰,坐到了一旁椅上,将她安於他的腿上,分开她两膝同时,舔了舔她的耳垂,淡道,〝还是站着出不来?那这样子呢?〞
她咬住唇,脚踩至地面想要逃走,立刻被他扣住腰按回原处,随即两腿大开分跨在他腿上,虎子口不再紧贴着,然而长指却覆了上来。
〝呀啊!〞随着他轻轻重重按下,她抖着腰在他怀里像条蹦达的鱼,〝不要,大哥,呜呜…〞
〝乖,尿给我看。〞他这次像是打定主意要让她泄出,一臂环在她胸下,手指的动作又慢又磨人,边逗弄着花蕊,还在後方谷隙外来回勾滑着。
终於,熬不过身体的强烈需求,热液喷落而出,眼泪亦随之滴下。
清淅的水声溅落陶制的壶中,声音响亮而持久,直至最後转为滴答滴答,她抽抽噎噎的哭的委屈,心口亦是跳的飞快。
他俯身将夜壶放下,温热的身子实实环住了她,将她的脸微微扳了过去,亲吻落至眼角,脸颊,〝莫哭,没什麽好害羞的。〞
〝我说过,只要是岚儿的,即便是尿,我都想尝尝。〞他轻声道,能感到那手指又伸入那处,轻轻摸着,然後泪眼蒙泷中,眼睁睁看着他,举起手,伸舌舔着那只手指。
呼吸瞬间一窒,为他眼底的那股狂浪,又是害怕,又是说不出的赤裸。
明明是极度羞耻的事,为何,却感觉两人间又更亲密上几分。
他抱起她,走至床边,抽起夹在里层的雪白被巾,将她全身上下裹起。
见他就这样要抱着她走出房去,连忙抓住他的手,他低下头,吻吻她眉心,〝小宝宝起床了,睡得全身都是汗,我们去洗澡澡。〞
她踢着脚,〝穿衣服,要穿衣服。〞
屁股被他拍了一下,他好可恶的笑了,〝嗯?大哥听不懂岚儿说什麽呢,真可惜,要等你长大点,才会说话。〞
敢情是真把她当小婴孩了,哼了一声,将脸埋进他胸膛,眉里眼间,却是掩不住的笑。
路上没遇到仆人们,就算有,羞於见人的她,始终不敢把头抬起来,所以也不会知道。
独自待在温暖的澡间内,大哥忙着在外头重新升火,以带有微温的清水稍做漱洗後,偷偷自窗缝往外瞧了瞧,考虑溜回房里的可能。
却看见窗外银白一片,大雪下了一夜,积起厚厚的雪堆。
想到在外头的疾哥哥,也不知道衣物带的足不足,有没有穿暖点,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怔怔望着窗外雪景,也不知多久,腰被人环住,带入怀中。
〝想疾了?〞
〝过一阵子,他有到城镇,会托人传讯回来。〞
飞快抬起头,大哥低头看着她,温声道,〝这一趟,他知道你会担心,所以终於答应每到一处,都要告知自己的去向,不这样做,恐怕又只能眼巴巴等他回来了,真是任性的小子。〞
垂下脸,眼框有点发热,〝嗯。〞
水尚未烧热前,他带着她坐至浴池畔,与家里另备有坐浴用的大盆不同,大哥家是直接在澡间地面向下盖了浴池,池壁与全室内皆是以桧木建造,坐在上头并不觉得冷。
他全身赤裸着,她胸前仍围着被巾,半躺在大哥怀里,看他两条光溜溜的长腿分跨在自己双脚旁,才发现自己还没来得及把睡鞋脱掉。
拉着他的手环在自己腹前,手臂的重量和背後的温度,都让人觉得好是安心。
大掌此时包住她两手,捂在掌心轻轻摩搓起来。
还以为他只是随性之举,大哥却正经八百说道,〝岚儿这样怕冷,身子得好好锻练才行。〞
〝咦?〞
直到手被擦的生热,他掌心按至她额头,轻轻往下揉按着,像洗脸似的轻轻擦至她的下巴,忍不住咯咯笑出来,他叹道,〝专心。〞
掌心来至脑後,轻轻按压起发根丶太阳穴,接着是肩部,舒服的力道让她闭上了眼,就快要睡着时,温热来到胸前,被巾被解开同时,她睁开眼,看着两只大掌放至她乳缘下方。
掌心先是由下往上将软肉一下又一下的往上推,然後是绕着粉晕周围一圈又一圈的按着,看着他按着乳肉下缘某处,带来隐隐酸意,还在想这里跟怕冷有什麽关系,他俯身至她耳边笑道,〝这样可以长大些。〞
窘的拍着他的手,他捏住她的奶尖儿轻轻一拧,〝别嫌麻烦,多多益善。〞
讲的事不关己,有些牙痒痒,〝很重!〞
他被她的回答惹的笑出声,站起身,打开墙上引道,烧热的水潺潺流入半满的池中,飘起浓浓白雾蒸气,他又坐到她身後。
以臂环在胸前,扭身朝他警告道,〝不要,才不要再更大了。〞
他这次笑到眼中都有水光了,整个人趴在她背上发抖,连她也被感染到,捂着嘴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欸,〞好一会儿,他总算冷静下来,勾起她耳边发丝,吻吻她的脸颊,〝岚儿老是趴着睡,该不会是以为,这样可以把它压回去点吧。〞
气的她又是连拍他好几下。
〝好好,不变大就不变大,现在这样也很好,我喜欢。〞笑着哄着,他褪去她身上衣物,握住她的脚,将鞋子脱去,拉着她双双泡到池中。
热气氤氲里,她跨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腰眼处被人按住,正慢慢揉着。
〝手脸肩胸腹腰足,若记不住我晚点再教你一次。〞他耐心的讲解着,但她其实没听进半个字。
看着那被水浸湿的短发,想着总有一天要央他将发留长些,一滴水珠沿着脸颊滑落,一路流至颈上,落在喉结上,随着他的说话声上下滚动。
有些,口乾舌燥,覆下脸,吮住他的唇,将舌钻入他的嘴里,里头湿润微凉,微笑着,终於止了渴。〝岚儿饿了,想吃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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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厨子怎麽老爱写早晨如厕,起床的第一件要事的确就是它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