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最是人间留不住--虞美人篇 08

一通胡搅乱炖,王灵枢忙不过,眼下这情况谁人能说的上清白安稳,矮的高的全磨刀霍霍。

王灵枢毕竟还是成长在一个女人四方小院里头发长,见识短一字情画地为牢一生的压人刻板环境。即使知道俞熳不同寻常也怪放心的,压根没把人当做对手。

是了,当俞熳迷昏了令王灵枢头疼无奈的白人军官让对方为自个儿办好了身份已远渡重洋,以军官远方表妹的身份登陆了。

这里就必须提一提俞熳的特别,小时的发色就显浅,旁人也只摸了摸以为是天生的胎里不足营养不良,谁知越长越奇怪,和洋人糟蹋过的女人生下的种一样一样的,好在五官还是更偏汉人的柔和。

唯独那双眼睛,俞熳自个的家人,严霁一家也就算了,当作自己的孩子疼的没那歪心思,严霁更没有。可其他人熬不住,深蓝色泽似有勾魂夺魄的能力,如王灵枢就是受害的。熠熠的,幽幽的,引你下坠。

只要她想,许是这世间能抵挡一二的唯有瞎了眼的,连带着心也盲。

遥远一方外的王灵枢受到消息,那两个竟是一个上了前线一个跟去寻俞熳了。在其位而谋其政,他万万没有放纵追爱的资格。

再说坑蒙拐骗日子风生水起的俞熳,军官的家族倒也蛮古老高贵,却因着她那张不够入乡随俗的脸隐隐被排斥冷待,最甚,莫属军官年轻的妻子和孩子们,

着陆两个月后,俞熳搬出军官的家,上了一辆军车,窗户挂着豆沙粉蕾丝波浪边的白帘,恍惚瞧见男人的身影。

“走吧,西奥。”俞熳透过微小布帘孔洞漫不经心地告别这个真正意义上寄人篱下的院子,她居住的房间开着窗,一盏颇具古典汉风的乳白小瓶盛开娇艳的粉红色风信子。

俞熳从来养不活这些东西,像是天生刑克,容不下,久而久之厌的不行。

身旁的西奥框住俞熳的腰,小心掩着她的头顶自己挪了过去抱着她,将她背对着自己拢在怀里,倒有哄幼童的调。

“Chiara……请饶恕我的莽撞。”西奥着迷的紧着俞熳,柔软的毛发蹭着她颈后有些痒痒。西奥墨绿剔透的眼湿漉漉的,微喘着气,目光专注痴迷。

原先俞熳也没想祸害西奥,纯情羞怯的少年给她的观感不错,先入为主的就宽容太多。直到她收到预备男妾代转的家书。

严霁牺牲了,掩护王灵枢时中了弹,伤重不治,同时告知她严霁的宝贝都传给了她,王灵枢藏的极好,想来就算他死了俞熳不去也没人能找到。

有时候义气突如其来的,就轰炸了。沉着脸去回忆悼念了一番与严霁的昔日种种,俞熳一滴眼泪都未曾献,浪荡一笑勾上了西奥。

这个掌控了许多技术的新贵之家的三子,不是继承人不是预备继承人更不是幺子,足以她无声无息直到功成身退。

西奥替俞熳剪短了头发,蓬松滑亮的青棕过耳短发抹了一点头油后梳,吊儿郎当的就穿起一身人兽军装。裹紧不能再紧的胸倒是自然平坦,修长匀称的身材立于人群也不会暴露。

她陪伴在西奥身边,从事文务工作,偶尔偷闲也会参加训练,无心惹了几个躁动的少年。茫然无措,畏惧于俞熳身份性别,更恐惧性别,竟开始躲着她了。

俞熳什么样没见过啊,花丛老手一笑就是,到头来那些少年像个痴汉流氓一样偷的偷收集的收集俞熳用过的东西,借着训练的机会制造“意外”接触。

东西运到一半,西奥被吆喝去一顿教育,回来以后戒心提了很多。同床共枕的俞熳也不敢冒险等他睡着后行动,谁知道是不是装。

庆功宴晚上,俞熳牵着他的腰带,两指就这么勾着往前拐啊再进,哐一下闭上门真枪实弹要和西奥做。

夜里风凉,蕾丝窗帘被风吹得飘摇起伏,衬着她解封裹胸后的人影。

影子圈住身下人的肩,再渐渐地,缓缓地贴在一块儿,扭动起伏喘息低吟,踩的地板吱呀响。

跟踪俞熳发展到偷听墙角的几个少年面红耳赤,裆部鼓鼓囊囊,谁也不甘愿退一步离开,面面相觑。

秒针爬啊爬,滚来又丢回,终于是停歇了。之后伴随矫健的脚步声他们抬起头下一秒门便将他们捉个正着,俞熳叼着烟还在系皮带。

一个该死的眼尖的少年瞄到了俞熳裤裆那里深了一片的军裤,上头还有可疑的白点。糜烂的气味直冲鼻下,避无可避。。

又酸又痛又嫉妒的情绪怦地上头,不知道是酸俞熳有男人了还是痛她有男人了,亦或嫉妒俞熳没有选择他们选择别人上床,即使她喜欢的是男人。

这不仅仅是自信上的打击。

到底没能瞻仰瞻仰被选中的男人,娇羞的跟个小姑娘没差,别说脸,身子都不露的。

俞熳不忌讳这些,敞着衣散漫深吸了一口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常言欲为人上人,天赋,努力,运气缺一不可。俞熳天生坐拥屹立巅峰之上的绝顶好皮囊,对这话嗤之以鼻,有时运气决定天赋者的成败,努力者也决定天赋者的席位,可,美貌者若想争上一争,那要翻了天,

歪理不错,事实却是如此,在环境还未达到必须啃树皮人肉贱犹猪狗的时候怎么不是这个规矩呢?就算真到了那时候,好皮囊想踩着这些往上过好日子也是借个东风的事。

俞熳从不深究自己身上古怪的问题,她擅长利用所拥有的去获得想要的一切,她想要的,别人有的,我也得有。

身处异国他乡,就是个假哑巴也被逼成真哑巴,何况俞熳这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娇娇女,严霁王灵枢都给她请过私教,没几个夫子能耗得过她的,没把自己底线给挖了就阿弥陀佛了。

那又怎么样,到了这里不用她烦恼就有人殷勤送上枕头由她。几个月后不刻意审问细查她的底子谁又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俞熳多舍个目光就勾得他们七荤八素,分不清南北。

“唉。”俞熳枕在西奥清瘦的后背,私下底俞熳是常说母语的,左右西奥也知道她一些底,刻意避着反而引起他的戒心。

“Chiara,为什么你要叹气呢?”

指尖攀着西奥的肩,滑下摸上,心不在焉的动作带了暧昧挑逗的感觉。“玛利亚女士不太好,那天你见过的那个男孩光荣牺牲了。”

西奥喉结滚动,握住俞熳不安分的手指,至于那个去见主的男孩,愿玛利亚女士不要难过太久,早些振作起来。明恋暗恋向俞熳自荐枕席的男男女女不在少数,他有些嫉妒。

这事风过无痕,着实的,眼下死个人才是常事。西奥默了几秒,开始盘算怎么挤出时间与俞熳吃个体面的晚餐。

也许是死神格外厚爱这里,这段时间死的人不少,无辜的群众,士兵军官的家属也没能幸免。俞熳便趁着这时候滥竽充数了,西奥正处关键时期,分不开身故而管不到。

他还挺放心,他自认为已经与俞熳达到了可以携手一生相伴,只差一场婚礼的地步。起码他能用生命去保护他的Chiara。

脱缰之马般,俞熳迅速结识了一干朋友,左右逢源,不知多久没想起西奥这只可怜虫。

事实上,西奥的灵魂伴侣俞熳荒淫的左拥右抱,腿边跪着一个绑着布条蒙着眼的男人,床上躺着一个下身赤裸的男人。

无一例外,都是为色折腰,硬着头皮让俞熳插的追求者。俞熳坐压着床上的男人臀部,拿着一根从家乡远道而来的玉势,温热的,抹了点油就插了进去。

这点经验要感谢那位女暴君,呼。

俞熳就从后背靠着他,在男人通红的耳畔压低了声音喘息,迷离的眼沉浸在情欲里。

床下的那位更甚,任君采撷的妖娆姿态,可惜了俞熳不是个喜欢阴柔妖媚风的,仗着没人能看见冷着脸玩弄到他射了,喷在自己的身上。

俞熳拍了些作片做纪念,成果就摆在窗口边。

又是一年,俞熳身边最初的那群人不见踪影,人们苦着脸脑子翻找一通才想起,原来是遭遇了意外人没了。

如今,俞熳站稳脚跟,对西奥若即若离,暗中还送男妾回了祖国,圈子里她也是有头有脸的一位。

这样的一位人在两人西奥单方面设定的纪念烛光晚餐上给西奥来了卦噩耗,她要回故乡了。

但凡有些脑子的都不会答应,你觉得西奥肯吗?软硬兼施这些年,俞熳就是不肯给个痛快,他还不是她的合法配偶!

希望之星西奥病了。

俞熳替他暂停了一切活动,工作也休了一个月的样子。所有进出公寓的人只有俞熳,俞熳也怠惰钻空子不务正业起来。

有一天,研究所的同事来找西奥讨教一个小问题,敲了半天门又打了所能联系到的电话都没有人应答。

同事心里一咯噔,坏了。

最后强行破门而入,屋里都起灰了,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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