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轻撑起身体起床的时候,卓越已经不在,迷迷糊糊记得他好像说自己出了门。这男人就跟发了情的野兽一样,已经不是精力充沛能形容的,昨天下午把她按在客厅的茶几上玩了半下午,吃过晚饭又把她拖上楼,折腾到半夜三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反正那时候她已经晕过去了。幸好回了房之后他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奇怪的癖好,让秦轻少受了很多皮肉之苦。
如果她赤裸的身体上,这一身青紫不算的话。
足尖落到地毯上,秦轻脚一软险些直接跪下来,颤颤巍巍得扶着床才能勉强挪动,跨部的关节和简直被拆掉一样,哆哆嗦嗦得合不拢,每一根肌肉都在抗议。
这是卓越的卧室,自然没有女人能穿的衣服,这禽兽在吃完之后记得还会给她清理已经很让秦轻受宠若惊了,哪里还敢奢求更多?更何况,就算他准备了,秦轻也不敢想象这变态会给她准备是淫秽不堪的东西。但是这么赤裸着身体实在不是个事,哪怕室内的温度很舒适,秦轻还是受不了赤身裸体的羞耻,打开衣柜扯了一件宽大的T恤套在身上,又找了一条还没拆封过的平角内裤,虽然不成体统但是好歹能给秦轻一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清凉的冷水泼在脸上,秦轻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漂亮的杏眼已经是一片木然,但眼角眉梢却凝聚着浓浓的春情媚意,就像摔开了的胭脂扣,染着满满的情欲。嘴唇是肿着的,水光润泽,是被狠狠采撷彻底品尝的樱桃,修长的脖子上,草莓吻痕连成一片,向下蔓延,最后隐没在领口。
二十多年的生命中,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还能变成这样!未知的变化让秦轻心底浮上恐惧,就像蜘蛛网绵绵密密缠在她的心头,阴暗的,腐朽的,淫秽的,不堪的幻想像是电影一样浮起在心头。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被关在这个不知在哪里的别墅,变成他的禁脔,变成他发泄欲望和负面情绪的性奴!然后慢慢苍老,在某一天,他玩腻之后,无声无息得死在这里也没有人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眼泪像是坏了的水龙头,一波一波得往外涌,不能,不能这样下去!要逃,她要逃!
恐惧让秦轻已经被折磨到极限的神经崩毁了理智,疯了一样地冲下楼去,大门在很显眼的位置,可是却被牢牢得锁上了,哪怕她用力的摇晃,甚至不能让它发出摇晃的声音!还有门,一定还有门!这么大的别墅一定不会只有一个门!
别墅的建造往往有一定的规制,秦轻虽然是第一次到这么豪华的别墅,但是她的家境让她对于此并非一无所知,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后厨的所在。这里的确有门,但是同样被牢牢的封锁了。
难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秦轻徒劳得捶着坚固的后门,一缕刺眼的光芒通过料理台的金属反光照射在她的眼皮上。
光?阳光?秦轻的目光,落在那一缕阳光的来处。那是一个窗户,透明的玻璃外,是张扬的森林图景。这一面窗户不算大,但是至少,够她通过了。
本能掌控了她的行动!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抄起料理台上立着的砧板就向着那一块玻璃砸过去!
“啊哈!”
“哗啦——”
实木的砧板砸在薄薄的玻璃上,普通的玻璃瞬间四分五裂,晶莹的碎渣四溅,就像摔碎的泪珠。
擀面杖,铁锅,甚至是菜刀,在一通毫无章法的乱砸之下,那一块玻璃终于出现了一个可以容纳人通过的缺口。
秦轻慌忙钻过这个小小空洞,却绝望得听见,一阵引擎的声音。仿佛刻入灵魂深处的恐惧一把抓住了她的心脏,让她打了个寒噤,慌不择路得冲出!冲向那片林海!此时的秦轻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就像一只没头苍蝇一般乱撞,只知道远离这座地狱一样的别墅!越远越好!甚至不知道自己赤裸的双脚已经让那满地的玻璃渣,都染上了粉红色的血泽。
但是秦轻不知道,她所经历的的一切,都通过安装在别墅任何一个角落的摄像头忠实得转达到了卓越的眼中。
正午的阳光亮的刺目,卓越眼中却翻腾着仿佛深渊里投射到现实的黑雾。
“果然还没有调教好啊,还真能耐了,砸窗户逃跑?哼。”穿着衬衫西裤皮鞋,仿佛要郊游的贵公子的衣冠禽兽缓缓走向山林。现在的他是一个猎手,要去抓回那个,不乖的,敢于逃跑的猎物的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