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洛丽玛丝玫瑰--你疼不疼

陈美琴对周袈书的态度几乎是谄媚的,正常人大概理解不了这个老太太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何故对邻居家一个不到十八岁的男孩媚言讨好,可她就是做的出来。

左一句小书,又一句小书,亲热的像是在看自己刚出生的、长着明确男性生殖器官的大孙子。

即便周袈书从头到尾都是淡淡的,并且很快走到了卫生间门前。

陆成林正扶着陆今从地上起来,准确来说是掐着她的胳膊像拽一条死狗一样拽起来,陆今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一阵恶心,被他触碰的皮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但她没有挣脱,因为周袈书在看。

“小书来了。”陆成林脸上并没有陈美琴那样热烈的表情,但绝对比刚才要好得多,或许是抱着家

丑不向外扬的心态,也或许是因为周袈书的眼神太过直接,他甚至解释了一句说:“陆今摔了。”

周袈书看不清陆今的脸,她低着头,像一只木偶一样被父亲操纵着,只有额间的汗珠清晰可见。

“是吗。”他的嗓音冷的如同寒冬的霜雪,说出话却直指要害:“我还以为,今今姐被谁打了。”

陆成林的脸猛地抽动几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陈美琴抢先。

“哎呦小书,你可说啥呢,我们疼陆今还来不及呢,两个人赚钱供她一个上学,什么打不打的。”

周袈书沉默的看着陆今,仿佛期待着她能说些什么,可等着半晌,陆今却只是微微抬头,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淡漠的看着他,问:“你来干什么?”

周袈书似乎这时候才想起来来到这里的初衷,他说:“有几道题不会,想问一问你。”

陆今嗯了一声,悄无声息的挣脱陆成林铁爪一样的手,进屋内直接背上包就出来了,速度非常快。

坐电梯的时候,周袈书站在陆今后面,他看着她挺直的腰背,心想,这个人为什么从来都不会求救呢。

有那么难吗,为什么不对他说上一句‘周袈书,你帮帮我’,哪怕是递给他一个人眼神也好。

出了楼门,陆今只是沉默着一味地向前走,她脚步很快,非常明显的,迫不及待的离开了那个家。

周袈书却突然停了,他把攒成拳头的手藏在裤子口袋里,在一片闷热的空气中,轻声说道:“今今姐,你疼不疼。”

陆今的腰脊像是断线的木偶,明明马上就要支离破碎了却还靠着一口气吊着最后的精神。

可周袈书分明看见她的右手在不停的颤抖。

“周袈书,你为什么来我家。”陆今问他。

“我有题...”

“我问你,为什么来我家!”

周袈书抿了抿唇,说:“我昨晚碰到他了,闻到了酒味儿。”

这个他,自然是指陆成林。

陆今有一阵短暂的眩晕,她一直极力的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无论在那个房子里发生过什么,她都尽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是一种生活在普通的正常的家庭的状态,她或许能承受的住陈美琴的尖酸刻薄,能承受得住陆成林的阴郁可怖,但她承受不了邻居们异样的眼光,承受不了他们藏都藏不住的对她发出的可怜的唏嘘。

“周袈书,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她问。

可周袈书摇了摇头,他走过去牵住陆今的左手,说:“今今姐,我们去医院。”

少年的语气是平缓的,却莫名的散发出一种浓烈的温柔来,在他那张把别人隔绝与千里之外的面皮下,似乎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那东西有着盈盈的光点,叫人忍不住的想靠近。

陆今被那阵光吸引着,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走。

检查的结果是手腕韧带拉伤,这对陆今来说是很好的结果,没有骨折就是值得庆祝的事。

医生问什么情况造成的时候,陆今轻描淡写的说摔倒了,医生抬头看了她一眼,念叨一句:“摔的真够寸的。”

缠绷带的时候陆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额头的汗珠拼命的往外钻,她硬是咬着牙挺了过来,倒是得到了医生的赞叹,夸了一句小姑娘不简单。

开药的时候医生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抬头的时候都是对着周袈书说的,“你姐姐的情况特殊,患肢不能负重,要注意休息,每天三到四次冷敷,一次15-20分钟,外敷三七活血膏,记住了吗?”

陆今刚想解释,就听见周袈书异常认真的应答声,他还主动问了一些问题,例如饮食上的注意事项,看起来很郑重的样子。

出了医院,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接下来去哪儿,陆今是决计不会回家了,周袈书也不放心。

“我回学校。”陆今说,“可能这段时间要先麻烦你过来补课——”

话说到一半,她就闭嘴了,周袈书到底需不需要补课,他们俩心知肚明,本来也只为苟且,怎么

现在就成了理所当然。

可周袈书没给陆今仔细思考的机会,他很快的应下了,说明天会拿着卷子到东大找陆今。

“先吃饭吧。”周袈书说。

陆今罕见的没有拒绝,周袈书陪着她耽误几个小时,她是应该请他吃个饭。

饭店是周袈书挑的,相对来说消费较高的一家店,陆今不知道的是,这家店以药膳闻名。

尽管这不是陆今的日常消费水平,她还是非常爽快的进了门,她把菜单交到周袈书手上的时候他并没有拒绝,很仔细的问询服务员,点了几道菜。

陆今忙着找宿舍钥匙,并没有去关注周袈书在和服务员说什么,等周袈书点完了菜她还没找到。

“怎么了?”周袈书问。

“宿舍钥匙...”陆今下意识的答,她用那只健康的左手翻了半天包儿也没翻到什么。

周袈书把包拿过来,说:“我帮你找。”

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陆今给暑假留校的舍友打电话,舍友非常的抱歉的说她此刻正和男朋友在外旅游,要等明天才能回学校。

“没关系。”陆今和舍友说,“你好好玩,我们明天见。”

陆今和舍友说话的语气要软和的多,眼角眉梢都带着丝丝的柔和,和周袈书平时见到的她很不一样。

他没忍住盯着她看了很久。

“怎么了?”陆今挂了电话,才发现周袈书毫不避讳的眼神。

周袈书把眼眸低下去,回:“没什么,今今姐,今晚你睡...”

“开个房就好了。”陆今打断周袈书即将说出口的建议。

周袈书沉默着点了点头。

却听见陆今那仿佛带着昭昭雾气的声调,像一根柔软到极致的羽毛滑过他心头那块最敏感的肉。

——挠的他心头鼓声如雷,颤动不已。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东大附近有不少快捷酒店,价格、环境都处于十分适中的位置,陆今熟门熟路的开了间房,心里却不住的质问自己是不是疯了。

周袈书没给她后悔的余地。

可能是之前打扫的阿姨没有注意,窗帘是关着的,房间里有股隐隐约约的霉味儿,并不好闻,却很符合这种地方给人的感觉。

年轻的男女,在性欲的驱使下,带着浑身颤栗的激情在廉价的旅店彻夜的做爱,这样的荒唐,却又是这样的吸引着年少的身体。

周袈书反锁了门,第一时间把陆今压在浴室的磨砂玻璃上,他动作又急又快,却小心的避开了她的右手,就这样把她压制在玻璃上,一只手从背后搂住她的腰,一只手垫在陆今的脸下,以免她直接接触尚有灰尘的磨砂玻璃。

他吻她的耳朵,从里到外的舔,含在嘴里像是吃糖那样绕着圈的打转,非常下流的亲吻,把陆今的耳朵亲的湿淋淋的一片,身体呈现出小幅度的颤抖了才算完。

陆今的右手使不上力气,根本推不开周袈书,更何况她没有推开他的想法,她急需他有力的身体,急需他明明非常热情却非常按捺的表情。

直到周袈书掐着她的脸真正的吻她。

他先是舔她的唇缝,又含着她软嫩的唇用力的嘬,却久久等不到她张开嘴配合,压低了嗓音同她说:“今今姐,张嘴。”

陆今没有回应,但也并不配合,周袈书有些不耐烦了,微微的使了一些力气,掐着陆今的脸,强迫她张开湿软的口腔。

她的舌尖是粉的,周袈书盯着看,把那截可爱的过分的小东西含进自己的口腔,用力气裹,用牙齿轻磨,像是不知道怎么宝贝才算是好似的,没完没了的弄着。

陆今有些受不了这样的亲密,她舌根都快被他嘬的发麻,才想起来自己是想要跟他做爱,而不是谈情,她呜咽了一声,挣扎起来,好在周袈书很快放开她。

这就是陆今很喜欢周袈书的一点,即便是做到情浓处,他似乎也能很快的脱身。

这给陆今一种无法言喻的轻松感。

“想去床上吗?”周袈书似乎还在盯着陆今的唇。

陆今心里有些发毛,她抬起裹着绷带的手,开玩笑似的说:“我今天撑不住,你轻点儿。”

周袈书一到床上就变了个人,陆今的担心不无道理,他看起来对这种事完全没有兴趣的样子,其实每次都做的又凶又狠,只不过陆今很吃这一套罢了。

她不得不承认,和周袈书做爱,她体验到了一种从来没体验过的疯狂与刺激,那种激烈的快感几乎让她上了瘾。

陆今无比肯定,她想和周袈书做,非常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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