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
宵夜档的酒家忙的热火朝天。
“小妹，我的菜怎么还没好？”
“您好，稍微等一下，我去厨房问问。”
“算了算了，再给我上一打啤酒，现在开！”
“好……”冰糖话还没说完就被推到一边，“甜妹去催一下厨房，别怠慢了客人！”
林芳一边说一边把她往厨房推，“你咋过来上晚班了？”
冰糖努努嘴：“我也不想，谢莹不是不舒服嘛，我就过来顶班了。”
“今晚待厨房配菜别出来，大晚上全是流氓！”
林芳急匆匆地走出去，过了一会儿趁着人少了一些退回厨房：“今晚谢莹的工资算你头上，让她有问题找我。”
“不、不用。”冰糖摆手，顶五个小时班她还待在厨房不用出去，拿着谢莹的高工资受之有愧。
“我是老板我说了算。”林芳恨铁不成钢地瞪她，还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外面招呼出去。
“下班了赶紧回去知道吗？”
双林用大勺敲了敲锅：“去给我勾点芡过来。”
“哦……好。”
夏天的厨房是个桑拿房，三台大风扇吹的都是热风，冰糖待了一会已经流一身汗。
四点厨房稍微空了一会，双林让她去收银台蹭空调。
冰糖拿了本看过的杂志丢在角落地上钻进去坐下。
叶休玉把零食递过去，冰糖接过也没和她客气，叶休玉低声问她：“你答应谢莹顶几天啊？”
“就今晚啊，本来说好的顶她一天不用工资，但芳姐把她今晚工资给我了。”冰糖说这话还有些悄咪咪的。
她和谢莹其实不太熟，她固定白班，谢莹固定晚班，工作了两个月除了月底吃饭，面都没碰上几次更没说过两句话。
按说这关系更她不可能会免费顶班，偏偏冰糖脾气好，谢莹说了几句她就应了。
叶休玉瞥了她一眼：“你心虚啥，她工资给你不是很正常？”
“大晚上咱这红灯区，咱这边几家店这个点当服务员的哪个不是骚的？你以为这么高的夜班工资就是端菜啊？”
叶休玉语重心长的对冰糖道：“你以为她干嘛没来？跟前面夜总会的一群人乱搞孩子谁的都不知道，拿了笔钱打孩子都还剩几万在宿舍躺着，还要压榨你八百块钱工资！”
“小玉你小声点！”冰糖比了个嘘的手势：“她怎么样又不关我们事，别说她了。”
“反正这钱你最好拿了，你和她平时也碰不到，她敢说你让我知道我撕了她的嘴。”
“买单吧！买单吧！不说了不说了。”冰糖被她训得连滚带爬的滚回厨房。
双林看她那样子就知道被说了：“小玉打小就看不惯别人挨欺负，她把你当朋友自然见不得你受欺负。”
冰糖吐吐舌头：“我知道，可是好凶。”
双林被逗笑，抓起帕子抹了把脸：“干活吧，我妈说五点半你和小玉一起提前下班，她送你回去。”
“知道了，谢谢双林哥。”冰糖正好有些愁三更半夜的怎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