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弥一边在后厨摆弄水果拼盘,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这个月的开支。本来每个月的工资用来支付租金和日常消费已经是岌岌可危,这个月还得多添一笔补习费,自己的成绩只能算中上水准,远不及拿奖学金的资格,贫困生补助的名额又落不到自己头上,真是愁的人头发都要掉光了。
萧弥目前就读高一,空闲时间还算多,每天晚上放学后会到“青玉”打工,7点到10点,属于店里最忙的时候,后厨人手紧缺,萧弥帮忙打打下手,每个月能拿千把来块。工作是班里的同学介绍的,她父亲在这里做二厨,塞个人进来不是什么大问题。
后厨出餐的速度飞快,大家都忙得脚不沾地,这时候门口突然冒出个人,朝她招手喊了一声,“萧,快来,有好事!”又冲她指了指旁边摆放精美的果盘,“拿两盘好看的出来!”
萧弥赶忙放下手中的工作,挑了两盘最鲜嫩的,快步走过去,“怎么了?”
“老刘喊人上去送酒,你跟着一块去,”付虹朝她挤挤眼,附到她耳边低声道,“都挑的小美女过去,估计是大人物,说不定有小费拿,你机灵着点。”
萧弥一听,眼睛瞬间笑的眯起,显然这蹭吃蹭喝的事情干了不是头一回,“谢了虹姐,如果拿得多回头请你吃烧烤。”
“小家伙,你自己留着花吧,有人上赶着给你姐花钱呢,可轮不到你啊!”付虹领着她往外走,正巧赶上送酒的队伍,萧弥悄没声的混到队伍的尾巴里,付虹一直看着她进了电梯,才倒回身去了大厅。
电梯一直到五楼才停下,这层一般来消费的都是高阶人士,队伍前面送酒的姐姐们也都不敢怠慢,一路上都很安静,严阵以待的样子,搞得萧弥都有些提心吊胆。她平时最多也就蹭蹭二三层的队伍,五楼还是第一次过来。出了电梯就能察觉到不同,这层的装潢明显档次更高,到处都透露着金钱的气息,萧弥偷偷蹭了下墙壁,感觉都能刮下一层金粉。
队伍沿着走廊一路走到了最里面,萧弥进门前看了下门牌号,奇怪的是这个门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隔壁的门上倒是挂了号码,是507。看来这层一共只有八个房间。
萧弥跟着队伍进了门,刚一进去就被满屋子的烟熏眯了眼,她很讨厌烟的味道,但此时也只能蹙眉忍着不适,按着前边的节奏,等把果盘安稳的在桌上摆好,才松了一口气。屋子里嘈杂的很,这层的隔音做的太好了,之前在走廊上一点声音都听不见的。萧弥偷偷环顾了一下房间,看起来倒跟二三楼的配置没多大区别,就是空间大了两三倍,可容纳的人更多了。
队伍里的姐姐们都已经挑位置坐下了,萧弥也跟在后头选了个离人很远的空位,反正她来就是凑个人头,这里灯光这么昏暗,没人会注意到她,她只需要等他们发钱的时候偷偷混进去,反正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他们也看不出来。
萧弥靠在沙发上等的都有些无聊了,粗略估计她已经在这干坐了一刻钟,往常这个时候客人们就应该发钱了呀,怎么今天等了半天都不到拿钱的环节?萧弥这才想起仔细打量屋子里的客人,不过这里实在是太暗了,她只能隐约看到一些高瘦的人影,他们聚在一起,闹哄哄的,根本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不过感觉比以往的氛围热闹许多?
昏暗的灯光配着嘈杂的氛围,萧弥又不敢拿手机出来打发时间,一个人抱着双臂靠在沙发上,劳累了一天的精神慢慢松懈下来,没多久就睡着了。萧弥梦见了父母还双双健在的时候,她想去提醒父亲晚上不要喝酒,也不要自己开车,但是话还没出口,她就因为呼吸不畅醒来了。
醒来的瞬间她打了个激灵,突然想起自己正身处五楼的包厢,竟然就这么毫无防备的睡着了,还好大家都还在,她也没被人发现……下意识的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什么?已经晚上11点了!
完蛋了完蛋了!搞不好已经错过发钱的环节了!萧弥想着今天真是白跑一趟,打算顺着墙根偷偷溜出去,刚刚看了眼手机,已经有五个未接来电和十好几条信息来催她回家了,今晚回家免不了一顿臭骂……结果还没等她摸到门口,屋子里的灯突然全亮了。一瞬间,充斥的白光闪得她都睁不开眼,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脑子里只闪过一个念头。
真的完蛋了。
这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翻车,她悄咪咪的挪开自己的手掌,脑子转的飞快,思索该找什么样的借口。但转念一想,自己啥都没干,应该也不至于得罪他们吧。但错还是得认,孙子还是得装,于是抖着嗓子小声道:“抱歉,打扰各位了,我这就走。”
“慢着,别急着走啊。”
萧弥一直低着头,两只眼睛简直要把地毯盯穿了,根本没敢看人,这会儿听声音,发现客人竟意外的年轻?原本喧闹的屋子这会儿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萧弥抿着嘴不敢搭话,脑门上的冷汗都要掉下来了。
那人也没有逼她应声,不过缓缓踱步到她面前,萧弥听着那脚步声,只觉得一脚一脚仿佛踏在她的心上。
这人是来找茬的。
萧弥心有所感,连身体都紧绷了起来,她憋着一口气,仍旧是一言不发。来人也就是易乙,他在萧弥面前站定,饶有兴味的低头看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两只手指搓了搓,忍住想要撸毛的冲动,沉声道,“抬头。”
萧弥又急又怕,两只手都绞紧了衣服,在那道无法忽视的目光下慢慢抬头。顶光太亮,萧弥有些睁不开眼,只觑到那人削尖的下巴和垂落在颈侧长长的发尾。易乙却是将她看了个透彻,锐利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少女的脸蛋就巴掌那么大点,又白又嫩,叫人看了就想咬一口。他再也没忍住想要将人揉扁搓圆的欲望,掐着萧弥的下巴顺势将人提溜起来,一托一抱,人就进了他怀里了,萧弥还有些不在状态,整个人傻愣愣的,直到易乙将她压在沙发上才回过神开始挣扎。
可那点力气男人怎么会放在眼里,易乙轻而易举地就捉住她两只手,细瘦的手腕被压过头顶,蹬踹的双腿也叫人硬生生分隔开来,叫喊的嘴巴更是被男人微凉的嘴唇牢牢堵住,萧弥反抗不能,终于将视线转向另一侧——
那里正端坐着四个认真看戏的男人。
萧弥试图用眼神传递求救讯号,少女双眼蓄满泪珠的样子着实叫人怜惜,只可惜媚眼抛给了瞎子看,只需瞧他们好整以暇的围观状态,就知道这几个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甚至还有人说起了风凉话,“二少这是功力渐退呀,瞧人家小妹妹还有心思琵琶别抱呢。”
挑事的那个染了一头红毛,头发成簇状向上支棱着,粗略估计一颗头起码用光了一瓶发蜡。萧弥暗暗记下了这家伙的长相,好家伙,浓眉大眼的,净不干人事,趁着反抗的空档还不忘给人甩一记眼刀。
易乙却是顺着那人的话头,堂而皇之地将另一只手附上少女的酥胸,大掌隔着粗硬的布料放肆的揉弄。萧弥哪经得住这样的亵玩,白白的面皮红了个通透,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但始终无法挣脱他的钳制。男人似是不满她的抵抗,更加用力地吮吸着口中软滑的舌头,萧弥只觉得周遭的空气被人掠夺一空,气血上涌令她脑袋都有些晕乎乎的,然后一切都随着眼前场景的翻腾而渐渐远去……
一吻结束,身下的少女已然昏了过去,易乙又好气又好笑,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能在她脸上留个牙印权当泄愤,或许也多少带着点盖章占地盘的意思吧,谁知道呢。
红发刺猬头的薛显又是头一个捧场的:“二少肺活量渐涨啊,哥几个回头也得多练练,能把女人亲晕了,说出去都有面子。”
易乙懒得理他,将少女揽到怀里打横抱起,径直朝里头的休息室走去。这人他看上了,可得好好抓在手里细细把玩,萧弥的性子一看就是个倔的,他也懒得玩那些你追我赶的游戏,不如直接把人关起来,什么时候听话了,什么时候再放出去。
这样的事显然不是头一遭。深处那扇厚重的门被打开,只见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调教用具,但念在少女是初次,易乙并不打算做的太过分,只是把人扒光了绑在床上,喂了点助兴的药。
萧弥很快就清醒过来,但身体状况并不太好,她只觉得四肢酸软无力,浑身都在发烫,还有些口干舌燥的,似乎是发烧了。萧弥还以为他们大发善心将自己送回了家,但睁大眼睛仔细辨认,才发现头顶的天花板并不是熟悉的模样,还有身旁坐着的人……
“醒了?”易乙凑上来亲亲她的嘴唇,顺手将她汗湿的头发勾到耳后,手指顺势而下,滑过耳垂、颈项,来到丰盈的前胸,“你的皮肤好白,是泡牛奶长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