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白孔雀 (人兽h)--第十四章 一寸相思(一)(微H)

第二天早上,青木很是意外地早早睁了眼。晨光洒在窗边,有微凉的穿堂风轻轻拂过,她整个人被团在温暖柔软的被子里,身上清清爽爽,身旁的白孔雀不知去向。

青木伸了个懒腰,静静感受着美好清晨的惬意感。

穿衣,洗漱,待出了卧室要去饭厅的时候,发现白孔雀正在院子里,坐在轮椅上分拣晾晒着昨天摘回来的药草。

他仍旧穿着一款仙气飘飘的白衫,银白的长发半束起,戴着莹润的白玉冠,被一根莹润的白玉簪别着,簪头带了一抹血红,如同白孔雀的人一般妖异精致。

白孔雀很是认真地在翻捡着药草,似是没有发现青木。

青木仔细地打量着他,总觉得他身上缺少了些什么,可能是烟火味吧,妖气散去后,又多了些与世隔绝的仙气。

“阿虹!”青木站在卧房门口轻快地喊着他,待白孔雀抬头看她的时候,就朝他微笑着奔了过去。

白孔雀抬头看着小跑来的少女,阳光照在她身上,她整个人看起来那么美好,那么鲜活,让他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开心了起来。

青木跑至他轮椅后面,趴在他的椅背上从背后勾住他的脖子,头贴着他的侧脸蹭了蹭。

白孔雀大概是早上喝过了药,身上的药香还未散去,萦绕在他身上。

“在做什么?”青木撒娇地问他。

“木木一大早就这么有活力。”白孔雀轻柔地笑着冲她说道,双手放下了手里的药草,温柔地握住她搭在他胸前的手,对她解释着:“给你写的方子里的有些药草要晾晒一下,去了寒性才能入药。也有我以后要用的药,就顺便一起分拣了。”

“那你继续做吧,我想看着你做。”

“木木不饿吗?里面桌上还给你摆着粥和早点,再不吃要凉了。”

“那我等一下再去。”青木整个人都压在白孔雀背上捣乱,白孔雀被她磨得没办法,只好分出一只手稳住她的身子,一边耐心地哄着她去吃饭。

青木被他温柔的嗓音哄得心都要化了,脑子里灵光一闪道:“阿虹,我给你绣个荷包让你挂在腰间好不好?你看你腰上光秃秃的,连个玉佩都没有。”

原本他是有的。

白孔雀心里的想法一闪而过,很快强压了下去。

青木见他没有说话,便紧接着道:“我最近在看你书房里面的编织大全,我手艺很好的,等做出来你就知道了。你等我,等我今天做好了我的日历,就开始帮你绣荷包。”

“好,那我等着木木的荷包。”白孔雀的阴沉不快被青木愉悦的声音一扫而光,他笑着拍了拍青木的手,“不过现在你先放开我,木木快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还不快去吃饭。”

青木听罢开心得笑出了声,在白孔雀脸上重重地亲了一下,便头也不回地又跑去了饭厅吃饭。 留白孔雀在原地捂着自己被吻到的侧脸,顿了一会儿才情不自禁地微笑了起来。荷包的话,真是一件好礼物啊。

一寸相思无着处,绣字鸳鸯,聊赠君知晓。

白孔雀想完又笑着摇了摇头,青木和别的女子不一样的,她要绣荷包,大约是一时兴起吧。但是这也让他很开心了,青木终于不再怕他,还变得越来越在乎他。上天第一次赠给他的这份礼物,他接受得很满足,很幸福。

青木兴冲冲地到了饭厅,三两下地解决了自己的早餐。今天阳光正好,她便把自己做了一半的日历和工具材料搬到了书房门口院子里的石桌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涂着浆糊。做累了便起身,跑到隔壁卧房外的院子里给白孔雀添乱。

白孔雀被闹得没办法,给她泡了壶花茶,让她安分些坐在一旁看着。

青木喝了几口茶终于静了下来,思绪也飘向了远方。

她两个多月前还是个靠补助上大学的孤儿,一个人飘零在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两个月后却突然有了家的感觉,守着一方宁静的天地,有了归属。命运对白孔雀不算好,对她也不算好,但她还是幸运的,毕竟是自己选择了独自生活。

然而如今又发现,原来有依靠的感觉也是这么好,好到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青木托腮看着白孔雀,若是他也这样想的话便好了。若白孔雀也像青木需要他那般需要着她,那便好了。

可是他什么也不说,以前的事,那些痛苦的经历,为何衣着华美,食物丰盛,住宅整洁,却被孤零零地扔在这荒山野岭中,被当作怪物一般地圈养着。又或者是他主动选择远离寨子里的人,独自闭门在这宅院之中,整日靠侍弄草药消磨着时光。

他肯定是不愿提起的吧,可是有些事,青木还是想听他讲出来,更何况,她还想了解更多的白孔雀。

“刚刚还闹腾得没完,怎么突然间一下子又在发呆了。”白孔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边,坐在她身旁捏了捏她的脸。“表情还如此沮丧。”

“还不是你欺负我,这个也不让动,那个也不叫碰。”青木微微撅着嘴,起身坐到白孔雀的腿上,整个人扑在他怀里腻歪着。白孔雀的怀里有着温暖而安心的味道,他看着病弱,胸膛却宽广结实。

白孔雀似是察觉到了青木的不开心,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吻:“怎么了?这么不开心,我再让影仆出去采两筐草药,全交给你分拣好不好?”

“才不是因为草药的关系,你好笨,不跟你说了。”青木用手指戳着白孔雀的胸膛,分外不讲理地埋怨着他。

“那该怎么办?”白孔雀揽着她肩,一手捏起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上去,舌尖温柔地舔舐着她的唇瓣。青木微微张开嘴,白孔雀的舌尖收到邀请,顺势滑了进去,缠卷着她的舌头起舞。

“木木要怎样才能原谅我?”白孔雀低头认真帮她擦拭着嘴边的黏液,“我帮木木做日历,代罪立功好不好?还是说……今天晚上,我都听木木的怎么样。”

青木被他吻得有些微微失神,闻言轻轻在他耳边道:“那我要你今天晚上粗暴一些,猛烈地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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