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天内理子，作为天元大人500年一换的容器，将她护卫并抹杀……”
叽哩哇啦一大堆，介绍那么多没用的干嘛， 就算天皇老子也不是她爹啊。
无语，什午挂掉电话，不过是去了医务室一躺，等她回来再一起说任务不行吗。
那两个最强，也不差她去吧。与其迟到赶路不如放几天假，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没跟新抓的咒灵握手言和，掌心因为排异不停地吐眼珠子搞得她没心情做爱。
啊，说到这个就更烦了。不知道是不是青春期的原因，没有爱做的什午很容易狂躁，严重到为了争咒灵，能和夏油杰打起来。
五条悟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还要拱火，真是欠扁，明明赖在她身上不走死活要做的是他。明显就是因为被坚定拒绝，丢进浴室自己解决而怀恨在心，这么贱的当事人怎么能放过，结果就是三个人一场混战。
硝子溜得快，他们也能在被夜蛾逮到之前及时停手，可是想和五条悟做爱这件事与咒灵反噬的痛苦不能同时存在。他是能勃起，可什午的手掌心在呕吐，再怎么激情的性欲都会被浇灭。
想着想着又要生气了，她在窗口还没蹲稳就从背后看见五条悟被扇了一耳光。
什午睁大了眼，听声音还蛮痛的。哇，老婆被打了耶，她居然有点想笑。
走过去的路上还听见夏油杰被评刘海奇怪，原来除了十五岁的她，大家对这两人的第一反应都是不良吗。
“居然三个人一伙来吗！”理子冲走到半路的什午喊道：“卑鄙无耻，你怎么看都是个反派吧！坏女人要动手，也得先看打不打得过妾身！”
……真是看得起自己，换做平时可能懒得搭理，可惜她最近心情不太好呢。
“请，请住手！！”
人好多，什午收回手，这个场面比和京都高专对打都烦。
这个喊停手的女生叫黑井美里，是看护星浆体天内理子的人。什午对这人没兴趣，对被她趴在背上的咒灵有想法，一边有一边看向操纵者夏油杰……可恶！被眼神明确地拒绝了。
早知道当初就该抢过来，五条悟这烂人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小心眼，从不给她开小灶。
“我跟杰去和夜蛾说，你在这等一下。”
还要说吗，直接带回高专不就行了，什午没好气地应了一声，感觉按性别将她留在这里实在是太草率了，而且这个天内理子和她的看护人为什么一直盯着她看啊。
“你们不会是三角关系吧？”理子眼里充满着“大人的世界好可怕”的疑惑。
这种小孩的神情是怎么回事啊，也没差多少岁吧。什午盘腿坐在课桌上，反问道：“你不会没见过吧？”
“妾身怎么会见过那种东西！你果然是个道德败坏的女人！”
别乱扣帽子啊喂，虽然也不是第一次被骂了，她眼都没抬一下，“想加入吗？”
“你你你！”
“大小姐，我觉得这位应该是和戴眼镜的那位关系更好呢。”
“？”什午挑了挑眉。
“毕竟那位离开前特意有打过招呼，”美里鞠了个躬表示歉意，“理子小姐性格直爽，请不要介意。”
直爽个屁，这叫没礼貌。
“男朋友吗？”理子神色鄙夷道：“怎么看都不稳重吧！”
“不是哦，”什午抬起头，凑近到她的面前眨了眨眼睛，“是炮友。”
“哈？？”
“完全听从她的意愿？”
“毕竟是天元大人的要求，任务就是这样的话，让她任性一点吧……”夏油杰刚说完，就看见走出来的什午，叹了口气，“这样下去真的很苦恼，悟，你们找个时间做一下吧？”
“你以为我不想吗？”五条悟咂舌，“她还在和那个地铁咒灵打架。”
两个性子都倔，硬塞在一起不打到天崩地裂是不可能中途休战的。他有提出过想帮忙，但这种好像并不是外人可以插手的，毕竟他不擅长和人配合，而什午对自己的咒力也没有完整的认知。
很馋，最近的晚上五条悟压在她身上亲来亲去，下面湿透了也不给插说不行。平常都没底线而且异常主动的人态度异常坚决，他不是强来的人，实在没有办法。
“完全听从她的意愿？”音调起伏如出一辙，什午摆手，“告辞。”
“理子小姐从小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
“有人要杀她诶，”什午无法理解，自己跑回去上课就算了，连人都不让陪，也太小孩子气了，“……算了，我回去了。”
“欸？”
“真的要走啊？”五条悟开口，“不留在身边一起吗？”
“……你们俩不是最强吗，”什午将手举到他面前，那里的裂口比上一次见更大了，几乎破开了整个手掌，“我要把更烦的事处理了。”
“怎么会这样，”夏油杰感叹道：“反噬看上去更严重了。”
“定个期限吧，这次任务之后？”五条悟皱着眉说：“不然你就带我去见它。”
“我尽快，”她收回手，“打一顿不行，就十顿。”
转身的时候被拉住了手腕，五条悟望着什午，蔚蓝的眼神很是真挚，“没关系吗？”
放她一个人离开这件事，从上次东京地下铁事件之后就总是不可避免的有些担忧。
“回学校而已，又不是小孩子。”什午说的漫不经心，红色的眸子却有点闪躲。
五条悟一直看着她，终究还是松开了手。不应该有弱点的吧，最强怎么可以有软肋？
一旁的夏油杰挠了挠头，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能好好说话？
“……带着星浆体去了冲绳？”真是一点都不生气呢。
虽然原因未知，但绝对是去冲绳会到海边大玩特玩的人。
“是的，崎川前辈，”一年生灰原雄元气满满地找到了刚吃完晚饭散步到校门口的什午，旁边拎着黑袋子的是七海健人，“有什么需要转达五条前辈和夏油前辈的吗！”
“怎么想都不是一年生该做的任务吧……”健人直觉没好事，罪魁祸首没猜错就是眼前这个翘任务的问题生。
她看上去脸色不太好，右手掌上又缠起了厚厚的纱布。
“我可是更有干劲了呢！”
“加油。”
“咦？”灰原雄歪了下脑袋，“是对我们说的吗。”
“是哦。”
绝对没安好心，健人心想。
“不对五条前辈说什么吗？”灰原捏拳在胸口，“是恋人吧？！一定会转达到的！”
……五条悟到底在外面是拔除诅咒还是广播私生活啊，明明当事人谈都没谈过的事情竟然被盖棺定论了。
什午叹了口气，压下右手的不适感，“记得擦防晒，好好玩，别死了。”
“收到！”
顺带着对旁边那位用左手再次竖起拇指，“这次也拜托了，健人同学。”
把澪放出来的时候，什午已经数不清是第几十次了，不过好歹问出个名字，对她个人来说也算是个小小的进步了。
“你到底，在坚持什么？”体积庞大的兽状生物有着一身红亮如血的毛发，单眼一只在颅骨中心，周围生着九条异色妖纹，“整只手要烂掉了不是吗？”如蝼蚁一般的人类女性，摸不清自己的咒力水平，更搞不清楚她自己的潜力。
“还不是你这畜生，”什午站在它面前，笑道：“我死了，你就不怕跟着我一起死？”
“并不是这样的不是吗，我的伤会转移到你身上，但你本体再怎么虚弱，也影响不到我……”巨大的兽尾立在身后一动不动，“你的葬礼我会出席的。”
“那也得我先把你解开从这里放出去不是吗，”她低头掰了掰手指，“几天了，你出来没？怎么禁锢住你的咒物一个都没解决啊”
甚至是死死的被锁在原地连一步都走不开，哪怕什午离开的时候，也有其他的咒灵看着它。每一个都是平时随随便便就能打过的渣滓，却因为被地底下的液态咒物束缚着完全无法攻击。控制水元素的恶魔，它从她的眼睛里看得到黑暗，愚蠢如她，偏偏不明白自己的价值还流连在正道上。
“和你做个交易怎么样。”
“哈哈，”什午冷笑两声，“你也配和我谈条件？”
从被收入到体内，澪就意识到了不能杀掉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咒术居然可以完全压制住自己。越交流下来越后悔一时大意轻敌，没把她在水边吃掉非要引进地下铁。
它的生命显而易见的会比她长无数倍，但是这样耗下去的后果，倘若她真的死都不放它，那永恒的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我讨厌御三家，尤其是五条，”它盯着她的眼，“你杀了那个小子，我就为你所用。”
什么啊，盯着那家伙的吗。
先不说打不打得过这件事，杀了他，她可怎么活啊？
“喂，”什午没好气道：“不是说过了吗，你不配和我谈条件。”
“……”它的耳，忽然动了动，“今天不打了吗？”
“无聊，既然你今天也骨头硬，那就明天再说吧。”才不会真打呢，上回差点把自己领域打崩，幸好骗进咒物堆去了。
“为什么？”
“？不会吧，你居然觉得我会为了你杀了五条悟吗，你哪里配啊？还是当条狗，”什午可惜地摇了摇头，“给我的咒物看门吧。”
这女人真的是个疯子吧？
“生气也没有用哦，因为我也很生气。你很强，所以我要你是我的咒灵。等你不够强的那一天，我就放你出去。”
它的尾逐渐垂下，收拢在足旁，“我不会不够强，不够强的是你。死掉了哦，那个容器，就在刚刚。”
什午愣了一瞬，随后意识到澪说的是星浆体。怎么可能？悟和杰怎么会失误？她一时间不知道该信还是不信，亦或是直接离开去冲绳看看。
“不用出去我就能感知到，”它继续说：“你还不够强，什么到你的手里都是浪费。每天做的事情令你满足吗？完全都没有意义吧。不是已经厌倦了，光靠那小子来支撑着自己虚度人生吗？咒术师还想谈情爱，未免是太‘远大’的抱负。”
“咒灵和咒术对你来说是武器的话，那咒术师岂不是指哪打哪的无头苍蝇。你们听谁卖命啊？你想要使用我是为了做什么？拯救那些什么都不知道，做了错事愚蠢不自知的非咒师们，跑前跑后的样子不滑稽吗？”
“想想吧，崎川什午，你到底要什么。”
好像被说中了，但是很想反驳。
虽然很不想否认，但确实是因为五条悟而留在高专跑任务的，从觉醒之后就隐隐开始觉得没意思，她花在研究咒灵身上的时间满打满算比拔除诅咒多。
什午自认是个坦诚的人，但有很多情感和事情真的难以描述为什么。
累的时候确实会爬到他身上睡觉，这是她最喜欢的解压方式。
做的时候除了说乱七八糟的话，就没剩什么别的了。
她想要什么，五条悟吗？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