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渡的公务员,可以说很繁忙,也可以说很悠闲。
成为公务人员,首先必得是渡者,否则许多工作难于进行。
对渡者而言,至要紧却是在恰当穿越任务中汲取魂力。此前提下,任何庶务都属拖累,工作占用时间再少,也觉麻烦。一旦担任职务,立时感到自己成日里忙得似陀螺。
因此,宇渡的公共职位不得不具备极高的自由度。轮岗频繁、数人一岗、假期悠长,皆属常态,确是再悠闲不过。身边同事数月甚至数年不见人影,也是有的。
“爱岗敬业者”已是极少数,而加班者……已可算作异类。
丁大便是这样一个异类,清晨时分仍呆在这医务室里,另一名护工天刚亮就交差离岗了,赶去接一个穿越任务“务正业”去了,估计得有几周不见人影。而丁大,却丝毫没有要下班的意识。
熟悉丁大的都知道,这厮根本是把看守所当家,就算任务,也几乎只接所内任务,为的,自然是这地下城区看守所内时不时可供他任意施为的犯人。
背后有人说他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白白糟蹋了渡者的出身,也有人更加直白,骂他作变态、自甘堕落……这些,他都不在乎,至于那些一脸贤淑相的围着他转,试图感化他“浪子回头”的女人们,他更是厌烦至极。
渡者又如何,昨晚那个小娼妓不也是个渡者?
变态?他可不觉得,既然世上有吃皮肉生意这碗饭的贱货,他这点兴趣爱好,在他自己看来,那就是合理合法。这世上总有些人,身世平庸经历正常,更没有心理阴影,可偏生就有那么些异于常人的兴趣爱好。变态?他至少不是变态杀人魔。
至于堕落,难道还堕落得过那些卖肉为生的小贱蹄子?
不由得,丁大又想起来昨晚那小东西的滋味,浅窄却娇嫩的穴儿,柔若无骨的小身子,孱弱绵软的呻吟,惊恐绝望的哀求……想着,下身竟又硬了起来。
没错,他丁大的兴趣爱好,就是风格残暴的性虐戏码,从被折磨者的痛苦中,获得远高于平常性事的莫大快感,并不非得是雏妓,甚至不拘性别,只不过,昨日那小丫头确实美味,回味无穷。
实则,有嗜虐因子的人绝不在少数,不然极乐宫中虐奴、苦窑的生意怎会恁地好?这间看守所内更尽是他的同道中人,只不过都不似他这般投入罢了。
而丁大的理想——不错,他这般不求上进的人,也是有理想的——便是有朝一日混到检察院的刑讯室,方才有机会以那各种极刑手段行淫乐之事,就像他极崇拜的刑先生那样……
医务室的门吱呀一声响,守着医务室值班兼意淫的丁大忙转头去看。这一大早的,不知送上门的,又会是何种货色?
先头进来的是个相貌普通的女警,却是个熟人,常帮他从女监那边寻么“点心”的熟人。怎么?这是主动给他送“点心”来了?
与女警一个心照不宣的对视,丁大便迫不及待看向女警手中扶着那人,果不其然,是个女囚,还是个身段高挑妖娆的女囚。他忙不迭迎上前去,接过女囚似乎绵软无力的身子。
“交给我就好,回头少不了你的。”
少不了什么?自是少不了好处。不很隐晦的一句话打发了女警,丁大便拖着女囚妖娆的身子,急急向内室床上走去。
对这种普通的女犯,自是不能像待昨晚那肮脏下贱的小雏妓一般残忍粗暴,但方才回味那小雏妓,这会儿下身硬的似火烧,用这女囚泻个火倒是正好,若是个渡者,那就更好了。
在性事方面,渡者与凡人的差别绝不仅仅是身份,经由魂力淬炼的肉体与凡人有着难以言喻的不同。除此而外,渡者与渡者,更可神魂相交。
身后外间的门关上,女警该是离开了,丁大也已经把女囚搁床上,伸手便抚上对方小腿,浦一相触,便确认其是个渡者无疑。
正欣喜间,手指堪堪触上的那条小腿突的飞起,一只脚正正抵上丁大正欲挺身而上的胸膛,丁大一惊,抬头便见刚还绵软无力的女囚已经撑着上半身做了起来,哪里还有半分绵软的样子?
可是,令丁大愣在当场的,绝不是女囚突然卸下的伪装,而是:“艳……艳、艳姐!”
“什么艳艳姐?喊人都不利落。就你这样,我都看不上眼,还想跟着刑先生做事?”
甜腻依旧的声调,此时却是含威带怒的,颇具几分威严。
“这般猴急,怎的几次三番让你跟我去欢城做事,你却又不干?”
丁大早已规规矩矩退到一边,并不接艳姐的话,只嘿嘿赔笑道:
“艳姐您怎么……您什么时候进来的?”
“什么时候?就昨晚大厅里,你两只眼珠子都黏在那发了淫症的小丫头身上的时候。”
早在昨晚,林琅领着护工抬走云芸时,艳姐便已看见了当值的丁大,这厮可好,半个眼风都没施舍给她。
难道她个千娇百媚的美人,还比不上个干瘪的丫头?
丁大一径讪笑着,更不接话。昨晚,有那么个通身淫靡伤痕、腿间淫水横流的小东西在,丁大哪里还看得到别个?否则,岂非对不起别人背地里送他的“变态”名头?
丁大嗫嚅着不知说什么好,艳姐也不真要同他计较,直奔主题道:
“那位林医生呢?快把他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