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外天际亮起的零散烟火,击碎了一路保持的缄默。两人顺着烟火的声音回头,这里的天,看不到云的形状,照亮天际的红,把燃烧的姿态诠释出来。在熄灭之前,“哗啦啦”的,星河只是眨了眨眼睛。
“新年快乐。”
“谢谢,你也是。”
夜空的眼睛,只有星星。光和热潇洒离开天幕,李潇潇在天空寻月亮,章诚毅找黑夜的眼睛。性欲在夜空的缄默中变得高尚,消遣在来回的梦乡里又缄默成低俗。
李潇潇定的是民宿,进院子时两人轻手轻手轻脚,还是惊醒了沐浴在月光里睡觉的金毛。李潇潇摸着它的脑袋,悄悄说,新年快乐。
“你有套吗...”
章诚毅刚反手关上门,这四个字就被迎上的嘴唇吃掉。
李潇潇踮着脚搂着他脖子,生硬地亲。章诚毅伸出舌头一探究竟。生疏是两人嘴里混乱炙热的气息,是甘甜生涩的酒味,是李潇潇逞强到用膝盖头分开他双腿的急迫。
李潇潇其实根本就没有全心全意地接吻,只是凭着舌尖的麻醉在他的嘴唇,下颚线,耳边胡搅蛮缠。手指急不可耐地探进他的高领衫,蛮横地往下拉,就在他滚动的喉结上拉回抚摸,要把自己嘴里的气息,往他的胸口平息。
章诚毅十指虽然已经穿进她的发丛,还是顺着她想要推到自己的步伐往墙边靠稳。她的膝盖头在无理地顶撞摩擦自己的囊袋,自己的半曲地膝盖头靠在浴缸边扶住两人的身体。
“喂喂喂,包子,先回答问题。”嘴巴抽出空拍着她后脑勺问。
李潇潇刻意在他眼下嘟了个嘴,穿过薄纱的月光打在鼻尖上的那颗痣上,也跟着撒娇,嬉皮笑脸,“没有。”
章诚毅扬起别开自己的脸,喉结对着她发出沉稳声,“那就别做了,我也没有。”
“你射外面嘛。”气息轻飘飘惑人心。
章诚毅把黏住自己的小人轻而易举地立在自己面前,冷急叱:“谁教你的?”
“章诚毅,你到底做不做啊?”李潇潇急了,把他朝门上推了一把,转身蹲在地上从行李箱里找出钱包,抽了两个应急避孕套出来往他面前扔,“只有两个,你看着办。”
避孕套拍打在章诚毅胸膛,小锯齿没有灵魂地挂在毛衣纹理间。
李潇潇看到避孕套定格的画面,眼神一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小声自问:“怎么回事?”因为这样显得自己太没有礼貌了。
章诚毅被她无意识嘟上的嘴脸松地一笑,双指夹下避孕套摩擦两下,“是个意外。”说着把地上的人拉起来。
“好尴尬。”李潇潇拍了拍屁股站在床边,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章诚毅把避孕套放在床头柜上,看到她一副无力追寻的样子,轻松安慰:“刚不是想上厕所吗?”
“对哦,我都要憋死了。”李潇潇解开大衣顺手忘衣架上挂,里面穿着贴身的针织长裙,猛吸一口气极力收腹。
章诚毅说她,做作。眼神虽然流连在她美好的曲线上。还是认真打量了她的房间,大床房,浴缸就在落地窗前,空荡荡的冷器里飘着几片玫瑰花瓣。行李箱就摊开在床前,她的粉色nano小包、小钱包、衣服都失色地躺在里面,naverfull里面夹着笔记本。
“你才作吧。”还伴着马桶抽水声,李潇潇在卫生间里就开始回击,“谁最做作谁知道!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没避孕套还装正人君子出来约炮。”
李潇潇出来时候已经脱掉了自己的腿袜,光溜溜的脚板踩在地上示威。走到章诚毅面前时,还故意“呵”一声。
章诚毅扯着嘴角,又问她:“那谁教你的没套就外射?你哪一任前男友教你的?我可没教你啊。”
怼不动了,李潇潇插着腰半低着脑袋,“新年第一天,感谢你教我做人。”
“那太客气了。”章诚毅起身,双手又插回一包里,示意自己准备离开了。
他牛角扣大衣在空气中煽动两下子。李潇潇站在他面前,双手背在身后,偏开头约摸怎么送人时,却听到他衣兜里的易拉罐环撞出的脆响。
“走了。”
“不走了吧。”
两人同时开口。
“我....”
两人又同时发声。伴着金属撞击留下的余声,两人都笑了。窗台缝隙吹起帘纱一丝起伏。
我们曾经以为无法破声的寂静,在成年之后,一个笑或者一支烟,就可以化解。生活有时候会很难,情感或许就会顺畅一些。
章诚毅示意李潇潇先说,带了工作后的习惯性动作,伸手摊开轻轻向前。
李潇潇红着耳根半低着头点自己的脚趾,双手在背后十指交缠,“我的意思是,太晚了,就在这里休息吧。”
她V领前暴露的肌肤一片红晕,章诚毅一言戳破她,“包子,你说话好含蓄。”
李潇潇抬眼看着他,半笑不笑的,还有两条自己不抗拒的抬头纹随着眉尾的样子,在自己心上开始掷出涟漪。
章诚毅含着她眼,从认识到此刻,因为圆溜尾垂的轮廓,从未变过的傻呼气,一躲闪的时候,吊尾的瞬间是十足的勾引。江智尧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说,怎么感觉这个妹子丑萌丑萌的,尤其是那双眼睛,狐媚十足又呆里呆气。想回起她当时给自己打视频说要分手的时候,这双眼睛占据了屏幕的一半,对不上镜头也一直没有流泪。
章诚毅双手捧着她的脸蛋,她眼神对上自己之前,自己先选择闭上眼睛,找到她。“那把两个避孕套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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