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深渊 百合futa--心碎

楚昑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回家了,她无法面对那个亲生杀害自己孩子的人,明明她都求过她了,她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被给她希望的爱人亲手掐灭。

叶舒是真地讨厌她吧,讨厌她们家,要不然也不会选择在家里,故意摔下楼梯让孩子就此结束短暂的生命。

她也希望不是真的,但叶舒甚至都没有故意躲开屋内的监控,只是站在二楼楼梯口,没有犹豫地倒了下去,留下的一切,好像是故意给她看一样......

父母怒不可遏地着要将叶舒赶走,她虽然也生气,但她做不到让叶舒离开她,她原本想看到叶舒的悔意,但叶舒只是满脸令她心寒的冷漠。

自己问她原因,她也只会对自己冷嘲热讽,楚昑感觉这样下去自己会疯掉,于是选择了逃避,但就是舍不得将人放走,即便只剩下互相伤害,也不愿放手。

楚昑如往常一样,会打开家里的监控,通过摄像头观察自己心念却又害怕的人。

但今天从屏幕看到的却是令自己气急至极的一幕。

“你长得好漂亮,美女姐姐,你是我大姐的朋友吗?”楚霁一回来便被客厅里坐着的一位陌生的女人吸引了所有的目光,他从来没见过长得这样清新脱俗的人,像仙女一样。

然而叶舒只是一脸冷漠,像是当初痴傻了的状态一样,不理会一旁的人。

楚霁不在乎女人的冷脸,好看就行,身材也不错,见现在家中无人便起了坏心,以他的背景,都霸道惯了,再说了,这人是她大姐的朋友,说说的话,做自己的女朋友也行啊。

于是楚霁大胆地贴近叶舒坐着,开始毛手毛脚起来。

叶舒用力将人推开,“滚!”叶舒猜到这人是楚昑的弟弟,只不过这些她的精神越发不正常,被困在这里,有一种让她回到了最开始的感觉,那种一无所有,一片漆黑的感觉,所以平常她都习惯了见自己的脑子放空,把害怕的一切都忘记,就好像,已经离开了人世一般......

叶舒的身子很虚弱,自然也使不出多大劲去推开身旁的男人,对于正值青春的成年男性来说,叶舒这副娇美无力的抗拒模样更容易让人血脉偾张。

楚霁直接将人抓住按在沙发上,看架势是要用强,叶舒猛烈地挣扎着,像是用尽全力一般,苍白的脸蛋都涨红了起来,绝望和痛苦仿佛溢出屏幕一般,楚昑立马怒火攻心,双手颤抖着掏出手机打了电话。

楚霁被持续的铃声扰得停了下来,发现是大姐的电话便接了起来。

“你现在、立马给我滚出客厅!”满腔怒火令楚昑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感觉胸腔都快要炸掉。

楚霁虽然感觉到了姐姐的怒火,想到了家里的监控,知道姐姐应该看见了,但本能觉得楚昑是他的亲姐,不会对他怎么样,依旧嬉皮笑脸地说道,

“姐,我就是闹着玩,要不然你将人介绍给我也行啊,我愿意负责。”

“你在院子里等着。”楚昑说这句话时已经到了车上。

楚霁满心期待地在外面等着,还时不时透过客厅的落地窗瞟着屋内的人。

没一会儿,楚昑的车回来了,楚霁还未来得及高兴,就见楚昑一脸戾气地从车上下来,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大姐猛地打了一巴掌。

楚昑这一巴掌打得不轻,楚霁的嘴角都被打破了,往外溢着血。

“大、大姐......”楚霁捂着脸有些怯弱地喊着楚昑,他不明白怎么回事,大姐平常虽然待家人不够热情,但对他们姐弟还是有求必应的。

楚霁在家里是最小的,从小就是百般宠爱集于一身,没有挨过打骂,楚昑这一巴掌将他打懵了。

“谁给你胆子碰她的!”楚昑的语气异常冰冷,楚霁感觉大姐这副模样像要杀了他一样,但还是任性地反驳着,

“我又没怎么样,不就是亲了亲,碰了碰吗?”这些他觉得根本不是什么值得动怒的事啊。

看着楚霁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楚昑气到极点,挥手叫了车上两名保镖一类人物下来,那俩人一过来便将楚霁拉了过去,当着楚昑的面用棍子殴打了起来。

养尊处优的富家少爷立马被打得缩成一团,哭喊了起来,“啊!嘶!好痛!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然而楚昑根本不为所动,没叫人停手。

没一会儿,楚氏夫妇好像接到消息赶过来一般,一进门就见自家小儿子被打得满脸是血,像只被欺凌惨了的小动物一般在地上趴着哀嚎着。

“小霁!”季素予立马心疼地冲小儿子小跑过去。

“住手!你们还不快停下!”季素予生气地喊到。

那俩人只听楚昑的命令,再接到楚昑的眼神示意后停了手。

“妈,嘶!好痛!姐她......”楚霁被母亲扶起后正想告状就被楚昑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

“小昑,楚昑是你亲弟弟!你怎么能这么心狠,将他打成这样!”

“我要是真心狠,他的命就没了。”楚昑冷漠地回答道。

在场的楚家几人都被楚昑的话给惊得说不出话来,怎么说也是血脉至亲,楚昑怎么能说出这样恐怖的话。

“别哭了!被打了几下就这样丢人!说清楚怎么回事!”楚赫长还是站了出来一副主持公道的模样。

楚霁支支吾吾地说了出来,季素予和楚赫长一时无言。

“妈,那是谁?”

季素予皱起了眉,这小儿子确实被惯得越发不成样,

“闭嘴,让司机带你去医院。”

“妈,干嘛不跟我说!”楚霁越是见父母这副讳莫如深的模样,越是想知道。

“混账东西!那是你大姐的人,还不滚去医院!”楚赫长一番话让楚霁怔愣了一下,随后也不敢再多说话,歪歪咧咧地走了出去。

待儿子走出去后楚赫长又指着楚昑厉声呵斥道,“你是要让那个女人把我们家弄得四分五裂才好是吗!”

“当初是你们逼我将叶舒带来的!明明都是你们的错......不,是我们的错,为什么要怪到她头上!......我现在就带她走。”楚昑声音变得沙哑起来。

楚说完就直接进去客厅,看见了自己好久未见的人,感觉叶舒憔悴了许多,心里不禁有些酸楚,这些日子的悔意和担忧都涌上心头。

楚昑快步走到叶舒面前,将人紧紧搂在怀里,“我现在带你走。”

带着人路过父母的时候,楚昑说了一句,“我以后跟她去外面住,从始至终,她没有任何错,错都在我。”

楚父像是还准备说什么,一旁的妻子急忙拉住了他,再继续对峙下去,恐怕父女俩真地会就此决裂......

楚昑带叶舒回了当初住的别墅,虽然这些日子没有住人,但一直有人打扫,所以随时可以入住。

俩人已有一段时间未见面,叶舒不主动说话,楚昑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一看到叶舒她就忍不住想到她主动从楼梯上滚下去的一幕。忍不住想到自己失去孩子的伤痛。

同床异梦的俩人背对而睡,直到深夜,楚昑才悄悄转过身子,将身子越发消瘦的人慢慢搂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楚昑不停地喃喃低语着,心里简直堵得发疼,她真地很爱她,离不开,放不下的爱,可是她又很没用,不能给叶舒安全感,没能将她守护好......

“啊、啊!是我不对......”楚昑猛地被怀里人的喊叫声惊醒,就见叶舒满头冷汗,嘴唇抿得紧紧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

“叶舒,叶舒。”楚昑想将做噩梦的人喊醒。

叶舒终于从噩梦中挣脱,看到身边的人,突然扑了上去,哭得很凶,“对、对不起,我也不想的,我知道、知道错了,宝宝说她一个人很害怕,很伤心,我知道错了,楚昑,是我害她变成那样的......是我害死她的......我只是害怕......我真地好、好害怕!”叶舒撕心裂肺的哭腔直击楚昑的心魄。

叶舒躲在楚昑怀里不住地颤抖,像是害怕到了极点,楚昑知道了她做的是什么噩梦,她终于知道了被那事折磨的不只有她,也不知道怀里的人这样多久了。

楚昑将手搭上女人的背,轻轻开口安慰着,“没事,不是你的错,别害怕,都怪我,孩子不会怪你的,该怪的是我......”楚昑看到叶舒这个状态既心酸又心疼。

叶舒确实已经好多天没有睡过安稳的觉了,自从孩子没了后,她没有一天不处于噩梦中,一闭上眼睛,就是来不及出世的孩子在哭喊着喊她妈妈,问她为什么要杀害她。

叶舒想为自己辩解,但又发现无从开口,只能一次又一次从惊恐和愧疚中惊醒,甚至到了不敢闭眼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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